蠶豆,又稱胡豆、佛豆、胡豆、川豆、倭豆、羅漢豆。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為糧食、蔬菜和飼料、綠肥兼用作物。起源於西南亞和北非。相傳西漢張騫自西域引入中國。
不說這個沒辦法,雲崢營地里全是這東西,這就是朝廷給他供應的軍糧,天知道這種小面積播種的糧食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倉庫里搜羅出來的。
七月底正是蠶豆成熟的時候,只要從肥厚的豆莢里剝出來煮熟,就是一道不錯的食物,更何況雲崢在煮蠶豆的鍋里添加了鹽和花椒,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香料,所以煮蠶豆的香氣被風傳送到很遠的地方,一些已經長大了的少年人依舊像小時候一樣不時地看看將主煮豆子的地方,如果還是小的時候自己就能趁着大人們喝酒的功夫撈一把美食吃,現在長大了,明顯不合適這麼幹了。
整整四年沒有見到姜哲,第一次相見自己只能煮一鍋豆子來款待這位勞苦功高的兄弟,俊秀的姜哲如今已經是滿臉鬍鬚的西北漢子了,臉膛黧黑,眉眼間全是滄桑。
雲崢都已經做好聽他訴苦的準備了,想不到這位一張嘴就讓雲崢驚訝的不行。
「聽說你在東京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無數美女環繞在側,整天詩賦風流的讓人眼紅,上元節幾首曲辭一出聽說很是驚艷啊?」姜哲往嘴裏倒了一杯酒笑道。
雲崢從鍋里撈出來一些豆子裝在白瓷盤子裏笑道:「你也沒閒着啊,四年多的時間養了三個兒子確實了不起。」
姜哲大笑道:「除了人手我們什麼都不缺,外人不可信,自然只能辛苦一點造人了,這方面你就不行,佔着兩個老婆只有一個閨女,怎麼給弟兄們作樣子啊?」
說完了,指指散佈在營地里忙碌的少年人道:「三千,這是十五歲以上的孩子。都是我們自己親親的孩子,是我們自己的血脈……」
雲崢長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怪我把他們拉出來早了,我確實應該再等兩年的,只可惜戰事逼人啊。大宋軍隊的成長比我想像的要慢的多,武勝軍分散到禁軍的人數足足有一千六百人之多,只可惜就帶出來六千合格的兵卒,還有一大部分的武勝軍士卒不但沒有起到帶頭的作用,自己反而墮落了。
好在郎坦他們幹的不錯,廂軍中反而出現了不少的好軍人,吳傑,孫大志,侯大義,他們四個人算是用盡心力了。如果沒有他們,我這次就要面臨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了。」
「周同怎麼回事?」姜哲皺皺眉頭問道。
「他現在一心一意的想做官,如今混到四品下的武功大夫了,已經沒了往日的進取之心,這一次我的處境過於兇險。他就沒跟着過來!」雲崢淡淡的說道。
姜哲一拳砸在泥土上,也無話可說,當初在成立少年軍的時候就說清楚了,想要走隨時都可以,所以周同現在也無所謂對不起誰。
發怒也就一下子,姜哲的不快就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得意的從懷裏掏出一本賬簿道:「這就是堡壘的賬簿。瞅瞅啊!」
雲崢笑嘻嘻的接過賬簿道:「其實不用看就知道形勢一定非常的喜人,要不然你不會這樣急着報功的,看來你這幾年除了造人之外還是幹了一些事情的。」
姜哲在雲崢的肩頭捶了一下道:「堡壘與其說是一座寨子,不如說那裏已經是一座繁華的城池了,北地的貨物現在都是以堡壘為起始點,向京兆府和中原散播。只是稅收就足夠支持少年軍了,更何況堡壘的大部分產業都是我們自己的,因此上說,我們很富裕。」
「皇帝派去的人怎麼樣?那些經過遴選的槍棒教頭是不是都有真本事?我還聽說皇家也有一些子弟進入了少年軍,他們的表現如何?」雲崢低頭借着火光看賬簿。見賬簿上有官廳的支出,不由得問道。
「監軍是宦官李憲,皇祐年間補入內黃門,升供奉官。走的是淑妃娘娘的門路,在軍中還算是盡職,平日裏並不干涉少年軍的訓練和作戰,少年軍去西夏割踏寨打草谷的時候他也能跟上來,宦官中又這樣膽量的人不多。」
「小心了,陳琳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子,那個老傢伙我到現在都看不透他,不過有一點已經證實了,他只忠心於趙禎,龐籍這些人屢次三番的想要派人去堡壘查看,都是被他擋的駕,淑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