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姑娘不斷地在咳嗽,八成是肺炎啊,奶奶的,沒有抗生素的這個病會要命的,也不知道這孩子病了幾天了,雲崢拿手一模她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自己也開始發急。
也不和賴八多說廢話,趕着牛車就一路沿着山坡沖了下去,老牛今天似乎知道雲崢很急,四條腿邁的很急,不一會就到了集市上。
先把孩子放在回春堂,告訴大夫先給孩子看病,自己把豬賣掉就付錢,回春堂的大夫溫老先生揮揮手就讓雲崢先去忙活,還留下話讓把豬耳朵留給他下酒。
集市上人來人往,都是背着背簍以物換物的,這樣一口豬想要快點買完,完全不可能,眼看着集市就要散了,雲崢咬咬牙,就趕着牛車來到喜連升綢緞莊的攤子上,這是豆沙關最大的買賣家,初一十五逢集的時候他們家就會把賣剩下的綢緞邊角料拿來這裏賣,山里人買回去大多繡成錦帕,再賣給喜連升,聽說掌柜的人不錯,雲崢打算碰碰運氣。
諾大的一頭野豬頓時就招來很多的圍觀者,嘖嘖稱奇,雲崢在這段時間頻繁的出現在集市上,這裏的人都認識他,雲崢也是為了增加存在感,特意和每個人都打招呼,人就是這樣,只要熟悉了就不會太在意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雲崢為了抹掉自己的身世的空白做了很多的努力。
「雲大,好大的一頭豬,哪弄來的,莫不是你小子抓的?這不可能。」
「你管我從哪來的,我把腸子留下,晚上去我家,我們煮下水吃。記得帶米酒,阿嬤釀的米酒我早就想喝了。」
屠戶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拍拍牛車上的野豬皺着眉頭說:「八百文,下水留給你,豬頭歸我,趕緊的,要不然我就走了。」這混蛋看見雲崢抱着孩子進回春堂,知道他急着要錢。
「你弟弟在生病,老子是看你們哥倆可憐才出價的,等着用錢是吧?八百文,就在褡褳里,想賣了就趕緊,集市散了,零敲碎打的賣可來不及。」
「張屠,這頭豬要是明天在豆沙關賣的錢少於一貫五,老子把頭切了給你當豬頭賣,這是黑了心了。」賣笸籮的瘸子氣不過,在旁邊幫襯雲崢。
「滾,瘸子不瘸你這是要上天啊,老子今天就出八百文,愛賣不賣。」張屠一句話就把瘸子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花叔您別生氣,了不起我今天不賣了,把這頭豬送給溫老先生頂藥費,反正這病不是一兩天能好起來的,我就是不願意總麻煩溫老先生,他老人家總是施捨醫藥的,也需要錢進藥材,這才準備把豬買了。」雲崢幫着瘸子把散開的笸籮收到一起,安慰瘸子。
「好吧,一貫錢,老子今天就這麼多的錢,不過整頭豬都給我。」張屠見事情不妙連忙插嘴。
「張叔,你殺豬的手藝在咱們豆沙鎮可是數的着的。聽說是祖傳的手藝,一眼就能看出一頭豬能殺多少豬肉出來,您就給小子一個實價,這頭豬不是我的,而且豬耳朵和下水已經答應溫先生和水生了,小子是個要臉面的人,寧死不說假話,您再抬抬價。」
張屠聽到雲崢的恭維,多少挽回些面子,摸着下巴點點頭說:「這頭豬確實不錯,最少五指膘,就是皮厚了一些,你娃娃帶着弟弟也不容易,一會老子下手解豬,耳朵和下水給你,其餘的給我,我出一貫二,這是你要錢要的急,老子現在只能弄到這些錢,不是故意佔你娃娃的便宜。」
雲錚連忙抱拳感謝道:「張叔仁義,小子心領了,這頭豬歸您了,就是一貫二,小子只拿耳朵和下水,其餘的都是您的。」
張屠嘿嘿一笑,就和雲崢趕着牛車來到賣肉的架子旁邊個,過來兩個夥計,幫着把豬掛到架子上,這就要動手,野豬皮是要不成的,需要拿刀子剝下來,這就免了拿開水燙毛這道工序,到時候再把豬皮硝了,就能賣給皮匠製作皮甲。
正要動刀子,就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家小姐說這頭豬我們要了,倆貫錢。「一個穿着綠襖子的小丫頭拿着手帕站在路上伸着脖子往這邊看。
張屠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分明是上門搶生意的,只是看到人家用騾子拉的碧油車就知道是富貴人家,自己搶不過。
雲崢看都沒看小丫鬟,興致盎然的準備看屠夫殺豬,見屠戶沒動靜,不由得催促道:」張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