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通,開封興;汴河廢,開封衰。」
這句在開封流傳的民謠,說明了大運河與開封的關係。汴河作為大運河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國歷史上發揮過重要的作用。
沒有汴河,就沒有北宋東京城168年的絕世繁華;沒有汴河,就沒有流傳千古的《清明上河圖》。這幅舉世聞名的畫卷,很大一部分描繪的是汴河邊的場面。
汴河的前身是戰國時的鴻溝。鴻溝是在戰國時期陸續開鑿成功的,是當時中原大規模的水利工程。鴻溝溝通了黃河與淮河,開封成為連接黃河與淮河的一個節點。
公元605年,隋煬帝開挖大運河,通濟渠是其中重要的一段。
唐代以後,通濟渠改稱為汴河。到了大宋時期,全國最主要的交通方式還是漕運,汴河依據它極其重要的地理位置,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可以說,東京城的輝煌,很大一部分是汴河帶來的。
汴河東西橫貫東京城,「首承大河,漕引江湖,利盡南海,半天下之財賦,並山澤之百貨,悉由此路而進」,
「歲漕江、淮、湖、浙米數百萬石」,成為京師的「建國之本」,成為當時東京乃至全國漕運交通的樞紐。
呂惠卿乘舟南下,老母的突然逝世,讓他不得不放棄自己將要得手的利益,如今迎着風站在船頭,心頭的抑鬱之氣卻怎麼也無法排遣。
三年丁憂,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了。天不佑啊,這句話是呂惠卿這些天發出的最多的一句感慨的話,這句話只能在心裏默默地說,而不能訴諸於外人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裏隱隱的對母親有些怒意,儒家多年的教育告訴他,這樣的怒意是大逆不道的,雖然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他還是立刻換上了一副悲切的表情。
剛剛過去了一艘鹽船,船隻最觸目的三桅大方頭船。這是個外來客。由長江上來的,運鹽是它主要的職務。它大多數隻到宿州為止,進不得汴河,普通人叫它做「鹽船」。名實相副。船家叫它做「大鰍魚頭」。名字雖俗。來源卻很古。這種船隻大多數是用烏油漆過,所以顏色多是黑的。這種船按季候行駛,因為要大水大風方能行動。杜甫詩上描繪的「洋洋萬斛船。影若揚白虹」,也許指的就是這種水上東西。
才入冬不久,北風依舊強勁,船帆被風鼓盪的很滿,所以船速很快,這種船乘坐舒適,即使在大風大浪中也非常的平穩,剛才還隱隱聽到有絲竹之聲,這是富貴人家才有的便利。
呂惠卿其實是很羨慕的,在這樣的船上旅行,就像是在一座活動的宮殿裏,只可惜自己只是一個國子監的窮教諭,還付不起這樣的船錢。
自己的坐船只有單桅,船身異常秀氣,頭尾突然收斂,令人入目起尖銳印象,全身是黑的,名叫「烏江子」。
它的特長是不怕風浪,安全,這是呂惠卿一向的要求,他從不願意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上。
這艘船形體結構上的特點是桅高,帆大,深艙,銳頭。蓋艙篷比船身小,因為船舷外還有護艙板,弄船人同船隻本身一樣,一看很乾淨,秀氣斯文,行船既靠風,上下行都使帆,所以帆多整齊,船上用的水手不多,僅有的水手會拉篷,搖櫓,撐篙,不會盪槳,——這種船上便不常用槳。放空船時婦女還可代勞掌舵。至於想要舒適是做不到的,五貫錢只能有這樣的待遇了。
自己匆匆南下,身無長物,多餘的錢財已經存入了大宋錢莊,他身上只有一張匯票,還有一些並不充足的盤纏,匯票還需要等到泉州才能取用,回到老家,自己的妻兒還需要照顧,三年丁憂自己只有一些微薄的俸祿,還不足以應付母親喪事留下的窟窿。
想起自己離家時的豪情萬丈,呂惠卿只要想起妻兒殷切的目光,就有些無地自容,自己宦海浮沉四載,歸家的時候依舊行囊空空。
「天不佑我啊!」這一次呂惠卿咬牙切齒的念出了這句話,他的長隨阿佑似乎聽到老爺在說話,連忙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呂惠卿煩躁的朝他揮揮袖子,乾脆盤腿坐在船頭,越發的自怨自憐起來。
如果不是王雱要求自己想辦法拖住雲崢,好讓自己的父親用最快的速度施行《農田水利法》,自己就不必把漫長的四個月時間消耗在一個無用的和尚身
第二十八章 呂惠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