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請喝茶!」
「嗯!」
「夫君,鑰匙能不能要回來啊?」
「不能,放在皮匠手裏安全。」
「夫君,臘肉偷看您呢,要不您今晚去找臘肉?」
「時間沒到,你不是規定時間了嗎?」
「妾身想再去瞅瞅……」
雲二煩躁的把已經睡着的兒子放進紗帳子裏,仔細檢查一下,發現一隻蚊子都沒有這才轉過身來看着兩眼放光的秦國道:「有點志氣行不行?都說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了,怎麼還沒完沒了?
好歹也是出身皇家,一點錢就把你弄得沒了堅持。」
秦國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在意雲二的話,抱着雲二的腰把腦袋從丈夫的胳膊底下鑽出來道:「那可不是一點錢財,那是很多好不好?您是我夫君,您弄回來的錢財就是妾身的,妾身在您面前裝什麼清高?」
雲二寵溺的拍拍老婆的腦袋有些苦澀的道:「看樣子你以前在皇宮過的並不寬裕啊。」
「誰告訴您是公主就很有錢了?妾身當公主的時候總共攢下來不到八百貫錢~♂,父皇向來節儉,自己晚上想吃一口羊肉湯都捨不得,怎麼可能會給我們很多錢。
也就是父皇可憐妾身的母親是那個樣子,才把我的份例拔高了一級,要不然,八百貫都存不下。
宮裏面用錢的地方多了,內侍要賞賜,宮女要賞賜,托人出去買禮物也要花錢,地位低的一些妹妹甚至還要花錢討好那些該死的太監,妾身自從許給您之後才不用給那些內侍進貢了,您以為誰都和您一樣從小就被大哥大嫂捧在手心裏?
夫君。人家真的想再去瞅瞅……」
雲二嘆息一聲,就提着燈籠陪秦國去庫房裏看寶貝,女人和財寶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吸引力,不管她的身份多麼高貴,這種天性是沒有辦法剝奪的。
雲崢的坐船沿着汴水溯流而上,因為沒有風。所以整個船隊都需要縴夫來拉船。
雲崢看着河岸邊上那些光着脊背的黧黑縴夫若有所思。想要大船溯流而上,那些縴夫就必須克服水流向下的動力,因此,他們的每一腳都踏的非常堅實。
船老大在船頭吼着別人聽不懂的號子,每喊一聲,岸上的縴夫們就回應一聲,這一段的河道恰好是在一處拐彎處,不論是那個方向的風都借不上,因此也就孕育了大量的縴夫。
雲崢看了一會回頭問船老大:「按照律例。這裏應該有騾馬來拖拉船隻才是,為何全部用人來拉?騾馬哪裏去了?」
船老大期期艾艾的道:「回大帥的話,其實這一帶官家手裏並不缺少騾馬,朝廷每年也會向這裏撥送騾馬,和牛……」
雲崢皺眉道:「因為貪瀆?這裏的地方官該死!」
船老大連忙道:「大帥您誤會了,升龍渠歸曹縣管轄,這裏的縣令劉文勝縣尊卻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官聲很好。絕對不會貪瀆的。」
雲崢指指岸上的縴夫道:「那你說說,這裏地勢平坦。為何不用騾馬拖拉船隻,非要用人?」
船老大苦笑道:「大帥您體恤百姓,小老兒替他們謝過大帥了,您有所不知,就因為是用人來拉縴,才能表現出這裏的縣尊是好人。如果用牛馬來拖船,反倒是苦了百姓。」
雲崢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張嘴道:「難道說縣令之所以棄官府的騾馬不用,專門用人,其實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口飯吃?」
船老大點頭道:「大帥說的是。自從朝廷開始施行《保甲法》以來,將五戶為一保,二十五戶為一大保,二百五十戶為一都保的編制推行於各路鄉村,曹縣也不能倖免。
這保甲之法五日就要校閱一次,都是農夫,還需要從土地里刨食,哪裏來的功夫每五天校閱一次,而校閱一次不到者,保丁按照私自逃亡論處,杖六十,計逃日補填。酉點不到,不赴教閱,許小杖科決,不得過七十。
有些人家為了生計,不得不自毀身體來逃避校閱,曹縣這裏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縴夫也按照校閱日頭來算,在這裏拉縴,不但能賺一些銅錢,還能每日裏落下十文錢的鹽菜錢。
所以縣尊就捨棄了好用的騾馬,專門用人來拉縴,一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