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帝陛下也很想問,只是不好張口,不如由自己來問。
雲崢不耐煩的道:「此劍只要出鞘,不見血是不收回來的,以前如果不殺人,倒霉的總是我自己,現在這柄劍是太子的了,他不流血誰流血。」
鄒同回頭看着皇帝,按照皇帝的話意道:「也好,寶劍有雙刃不傷人便會傷自己,這樣的話太子殿下動用這柄劍的時候就會謹慎很多。」
趙旭手上的傷口很小,不一會就不再流血了,他倔強的拒絕了鄒同要找太醫過來包紮傷口的建議。
抬頭看着雲崢道:「太保,這天下最強大的人是誰?」
雲崢笑了,這種拙劣的圈套自然難不住他,他朝床榻上的皇帝拱拱手道:「自然是你父皇,陛下不需要大聲說話,只要陛下說話,全天下的人都必須側耳傾聽,陛下不需要有高強的武功,因為有無數的奇人異士原以為出生入死,因此,陛下才是天底下最強大的人。
嘿嘿,過不了多久,即便是草原上的惡狼,屁股上也會蓋上我大宋的印鑑,乖乖聽陛下的調遣。」
趙旭呲着白牙傻乎乎的笑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雲崢才能從他身上看到一點孩子的影子。
趙旭抱着寶劍退了下去,雲崢來到皇帝床前嘆息一聲道:「陛下,咱們有些偃苗助長啊,太子的年紀太小了,如果再有三年時間,太子出落成一個少年,微臣有把握給您教導出一個合格的將軍。
如今他的心智未開,他對所有事物的理解都處在一種朦朧狀態,找不到一條清晰地發展線路,現在教的越多,他將來說不定會更加的牴觸,陛下,有時候欲速則不達。」
趙禎的眼中蕩漾着笑意,和鄒同交流了一番之後,鄒同道:「天之子,必須背負蒼天,腳踩大地。」
雲崢道:「這世間想要成事很難,微臣的部將徵發敵國,不過是斬殺了一些敢於反抗的人,卻無理的遭受了來自我們本國的口誅筆伐,微臣有時候都在想,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大宋這個國家是我們所有人身上的皮,所謂的儒釋道不過是這張皮上的毛,本末倒置所謂何事?」
鄒同撇撇嘴道:「不過是魯肅說孫權舊事而已。」
雲崢搖頭道:「不同,大大的不同,當年孫劉曹三國鼎立,不管誰勝誰負,這天下說到底還在我族手中,所以魯肅說他可以投降,張昭也可以投降,了不起坐着牛車和名士交往,甚至還能謀奪個州縣的職位乾乾,不算什麼壞事。
如今不一樣,我大宋一統天下,所有族人都在陛下的統治之下,周圍的西夏,契丹都是異族,可謂是我們的死敵。
一旦他們入主中原,剃髮易服之事不遠矣,毀掉的是宗廟,滅亡的是種族,因此微臣以為,如今局勢不是我大宋學漢武唐宗平定草原,就是如同五胡亂華一般我大宋千里無雞鳴。」
趙禎閉目沉思一會,又睜開眼睛,和鄒同交流了一下,鄒同沉聲道:「兩年時間夠嗎?」。
雲崢嘆口氣道:「戰爭之道,首重軍備,古人說天時地利人和是有道理的,這場大戰將奠定我大宋百年基業不可不慎。
如今我大宋軍制改革僅僅完成了六成,去年大宋各地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災荒,除了蜀中大熟,即便是江南之地也遭受了水旱之災。
府庫還沒有辦法支持百萬大軍長期作戰,再者孔氏門人這些年在燕雲十六州行走施教,效果難明。
微臣有辦法攻佔燕雲十六州的七州,但是靠近遼國腹地的燕州之地就有很大的問題。
舍弟在海上,想要挑唆遼國部將蘇拉海牙反叛來鉗制遼國,誰料想事不機密,遼國勛貴孫散曹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斬首蘇拉海牙,將萌芽中的反叛硬是給掐滅了。
兩年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
鄒同確認了皇帝的意思之後問道:「大將軍擅於以少勝多,觀大將軍戰例向來如此,此次為何非要百萬戰卒?」
雲崢苦笑道:「當年王翦攻楚國,秦皇也問過這個問題,王翦回答,如果要攻破楚國,十萬大軍足矣,如果要侵佔楚國國都,非三十萬大軍不能成事,如果要滅楚國,就必須有百萬大軍。
同樣的道理,陛下如果只想看到一兩場勝利,只需給微臣五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