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格跟着孫家一行人吃了一頓飯,倒是知道孫爸爸自己開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算是個有錢人,如果不是孫天樂哭着喊着不樂意出國,早就被孫爸爸送出國鍍金去了。
孫爸爸是個生意人,一頓飯倒是吃的和和樂樂,飯桌上也把兒子室友的家境摸了個一清二楚。
知道之後,孫爸爸心中倒是有些詫異,雖然早就看得出來,這個向安格的家境應該不太好,但沒想到身世這麼慘,一般而言,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性格總是有些陰鬱的,這一點在向安格身上卻是看不見。
一頓飯下來,向安格跟孫天樂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即是室友同齡人,兩人又都是好性子,簡直可以說是相見恨晚了。孫家家境不錯,對着向安格卻和善的很,就是孫媽媽聽說了他的家世,也是心疼多過於同情。
向安格並不怕別人的同情,因為大部分人的同情都是出於好心,但同樣的,他也不喜歡別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這般一來,倒是對孫家的人印象更好,連帶着一開始的幾分忐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從飯桌上回來的時候,向安格和孫天樂都已經稱兄道弟了,等孫家父母離開,孫天樂忙不迭的喊道:「終於走了,哎,年紀大了就是嘮叨,我耳朵都有繭子了。」
向安格微微一笑,其實他很羨慕孫天樂能有父母嘮叨,他這輩子,就是想聽也聽不到了。
晚上的時候,向安格他們也見到了以後三年的輔導員,就是早上報名時候遇到的那位,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孫天樂跟他們不是同一個專業的,因為排寢室的時候湊不好人數,總有幾個專業的人會混在一起。
向安格三人都是中醫學,而孫天樂則是藥品的經營管理專業,孫爸爸在這方面有關係,等他學成出去,總能找到一個好崗位。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這群大學新生如今對醫學都是一問三不知,許多人報考榮城醫科學院,是因為這所學院出去找工作容易。
這群新生蛋子,首先要面對的則是近在眼前的軍訓。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向安格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手錶,頓時驚叫了一聲,飛快的爬起來,一邊推了推旁邊的馬俊,喊了喊對床的孫天樂:「趕緊起來,快遲到了,去晚了又得罰跑。」
他們的教官十分鐵血,若是遲到的話,少說也得繞着操場跑好幾圈兒。聽了這話,旁邊原本睡得昏天暗地的孫天樂和馬俊也跳了起來,不怪他們睡得沉,實在是這幾天太累了,向安格若是沒有每天入睡之中,進入福運珠「充電」的話,恐怕也得躺下不可。
向安格飛快的開始洗漱,這會兒倒是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這樣的體力,將來真的當了醫生,那還不得累趴下,聽說醫生動手術的時候,連續十幾個小時也是有的。
孫天樂兩人也擠了進來,都是男生也不在意,急匆匆的往臉上抹了一把,也算是洗過臉了。
等三人出門也不過是幾分鐘之後,孫天樂忍不住抱怨道:「錢聞生也真是的,起來的早也不會叫我們一聲。」
錢聞生每天都比他們起得早,但都是悄無聲息的自己走了,之前孫天樂厚着臉皮說過一次讓他叫一下他們,誰知道這位只當沒聽見。
向安格心中也覺得錢聞生有些不近人情,不過早起叫不叫他們,也是他的自由,也就沒有插嘴:「走了走了,待會兒真的遲到了。」
孫天樂也就是這麼一抱怨,他們軍訓的陣營不同,到了樓下吃完早餐就得分頭行事。
向安格跟馬俊到底是沒有遲到,看着遲到的兩個男生被教官勒令跑三圈,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忍不住也多出幾分慶幸。
向安格看了看身旁的馬俊,低聲問道:「你今天要是不舒服的話,早點告訴我啊,這不丟人。」
這段時間太陽大天氣熱,他們的陣營還沒有任何遮陰的地方,實在是苦逼的很,就算是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身體素質還可以,這會兒也中暑了好幾個。馬俊昨天開始便有些不舒服,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男孩子愛面子,馬俊又是個沉默寡言的性格,向安格怕他難受不肯說,一天下來都關注着點,果然下午最熱的時候,馬俊整個人都晃悠起來,眼看着就要倒地了,如果不是向安格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