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從大夏西疆戰區中央軍營西部的崇山峻岭中流出。這條當地人稱呼倫,翻譯成大夏語就是天堂之河的河流,從大陸的西北處流出,狠狠的斜斜的拉了大陸一刀,以六十度的角度直奔東南而去,波光粼粼、一瀉千萬里,仿如大地上攤開的一條錦繡綢緞。
西疆戰區就位於這條大河的中部附近,正是河水流速最緩河道最寬的地方。自西而東,呼倫河面足足有十餘里寬,水深過三十丈,在地勢上,對於不管海人還是大夏還說,都是一個進攻的大麻煩,防守的好屏障。也正是因為呼倫河,大夏在上一次戰爭取得了局部優勢後,被逼在呼倫河的東岸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而那一次被大夏巫軍打得狼狽而逃的海人,則贏得了喘息的時機。
此時呼倫河西側的一條支流上,飄蕩着一架小小的木排。一個身穿整潔的緊身湛藍軍禮服,金髮藍眼的年輕人手持魚竿,正坐在木排上,對着河流垂釣。他身邊放着一個大魚簍,還有一個純銀打造的冰桶,冰桶內滿是從附近雪山上開鑿來的天然冰塊,裏面凍着一瓶冒着細細氣泡,酒液呈金黃色的果酒。
一名身穿軍服,頭上是碧綠色短髮的俏麗少女靜靜的坐在那年輕人的身側,手裏端着一個水晶酒杯,在那年輕人有需要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把酒杯遞過去,讓那年輕人輕輕的抿一口香醇的好酒。河道兩側是稀疏的灌木林,綠草茵茵,起伏的丘陵坡度緩和,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丘陵下,一群海人士兵坐在毯子上,正咱那裏吃着零食,喝着美酒,低聲談笑着。
「人生就應該這樣才叫完美,讓該死的神殿祭司見鬼去吧,在他們那裏接受了十年的精英教育,我覺得我都快成為木頭了。」那坐在木排上釣魚的年輕人突然仰天暢談,舉起右手作出了一個極其不雅的手勢,嘀咕着問候着某些人的母親、祖母、曾祖母以及以此上溯十八代的所有女性親屬。「啊,該死的神殿祭司!他們差點就扼殺了我所有的天分和天賦!」
一輛懸浮在立地三尺高度,無聲無息急速馳來的戰車上,突然跳下了一名外面套着寬大長袍的年輕人。他的長袍下,可以看到紫色的軍裝,胸口上還繫着幾條綬帶,顯然是海人中的高層人物。他遠遠的就聽到了那年輕人的抱怨,不由得鼓掌大笑:「哈哈,托爾,我的領地防禦官閣下,你在背後詛咒我們最高貴最神聖的神殿祭司,可是一種不雅的行為。」
那托爾回頭憤怒的罵道:「閉上你的鳥嘴,我的帝國東部領新任總督安道爾閣下,是誰在離開亞特蘭蒂斯城的時候給我說,要用槍打爆十二海神大祭司的屁股?」托爾古怪的笑了幾聲:「幸好我知道你的性取向和我一樣正常,否則我會誤以為你對那十二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的臀部產生了某種不好的幻想。」
同樣金髮藍眼,但是長發垂到了肩上的安道爾憤怒的咒罵了幾句,他在岸上退後了幾步,脫掉了身上的長袍,猛的加速跑,在岸邊騰空跳起,堪堪跳過了十幾米寬的水面,重重的落在了托爾的木排上。木排劇烈的顫抖起來,安道爾差點沒摔下河裏去,幸好那身穿軍裝的少女動作飛快,一手拉住了安道爾,才讓這位新任總督避免了直接落水餵魚的悲慘命運。
托爾看着安道爾拖泥帶水的動作吧嗒了一下嘴巴,隨手把那魚竿插在了木排上一支架里,皺眉問道:「安道爾,我的好朋友,你似乎是經過了基因強化的三等改造戰士,我沒記錯吧?」
安道爾擦了一下額頭上冷汗,朝那軍裝少女微微鞠躬致謝後,沒有絲毫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托爾身邊,仰天說道:「啊?似乎,是的。托爾,你要明白,我對於戰鬥並沒有太濃厚的興趣,所以我並沒有太好的鍛煉過自己。親愛的莉莉絲,給我一杯酒,你眼裏可不能只有你的長官,起碼我是你長官的長官,當然是名義上的。」
自己也抓起酒,和安道爾對碰一下酒杯,托爾喝了一大口鎮得冰涼的果酒,聳聳肩膀:「啊,那麼安道爾,你看過以前的戰爭記錄麼?和河對面的那些夏人的戰爭實錄?你這樣一名三等改造戰士,要很艱難的才能跳過這麼一點距離,而那些夏人的士兵,很多人可以一躍而過一座小山!我真想明白,他們的生理構成是什麼。」
安道爾把那一杯果酒喝了個乾乾淨淨,自己主動的抓起酒瓶給杯子裏滿上了一杯酒,又帶着點急不可待的灌了下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