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兵道和官道、民道不同。/www.yibigЕ.com\
官道平均高出地面一尺,黃土打底,黃沙鋪面,被夯得結結實實,路邊種了各種樹木以保持水土,經久耐用,平穩坦直。這官道是供各地官員、貴民出行使用。大夏官員的車、坐騎,以及那些擁有巫力潛質的貴民和民間的巫武、巫士,才可以使用這種道路。
民道則和地面平齊,雖然夯得結實,卻是沒有經過太多護理,有點坑坑窪窪,但是在這個年代,也算是一條好路了,總比那些不得不在荒郊野外隨處亂走的賤民好得多。那些平民商會的車隊,哪怕你再有錢,如果你的老闆只是平民,那麼你也只能走在這民道上。
而兵道,是設置最豪華的道路。這兵道最窄的地方也有二十丈開外,寬處近百丈,一路上穿山越嶺,竟然保持了大致的直線。路基高出地面三尺以上,路面以十八層石塊、石子、黃土、黑土、黃沙等各種材料一層層的壘就,一般人用錐子都無法捅進路面去。路邊種的大樹,最大的竟然有數十人合抱粗細,把濃濃的蔭涼灑在了兵道上。沿着兵道,每過五十里就有一個小兵站,裏面駐紮着護路養路的士卒,每過五百里就有一大兵站,裏面常年有正規的軍隊駐紮。
如今夏侯他們,就是沿着這麼一條筆直的兵道,極快的朝西方前進。這兵道上除了黑厴軍、玄彪軍的士兵,卻看不到任何一個其他的人影。按照大夏的軍規,就算你是九州天候、公子王孫乃至四公之一,甚至就是夏王,在沒有軍情的時候也不能行走在兵道上,否則一律嚴懲不怠……
頭頂秋日艷麗,腳下大道平坦,四野視線開闊,天蒼蒼,野茫茫,到處是青山綠水、青天白雲。經過幾個草場,草場上的旗幟表明,那是隸屬大夏王庭的軍事牧場,一匹匹小黑厴、玄彪之類的坐騎正在草場上翻滾嬉戲。這黑厴、玄彪奔走的速度極快,很短的時間就奔出了數百里,一路上風景秀麗,讓人心曠神怡。
刑天大風舒服得哼哼起來:「天神在上,這種日子出征,舒坦啊。到了西邊邊疆,正好是大冬天落雪的時候,又可以去圍獵作樂,兄弟們圍着火爐燒烤野物,摟着漂亮的娘們喝老酒,快活啊。到了春天就打一次大仗好好的得一份戰功,這日子,舒坦!」
夏侯看了刑天大風一眼,再看看一貫冷靜的刑天玄蛭都是滿臉按捺不住的興奮,夏侯不由得連連搖頭,這兄弟幾位,可把打仗殺人的兇險事情,當成春日郊遊了。夏侯想要提醒一下刑天大風,故意大聲問他:「刑天大兄,以前你們出征過幾次,卻是什麼情況?」
刑天鰲龍搶上了話頭,笑道:「還能有什麼情況?那些小國,就是我們大夏留下來專門讓我們練手的。一萬騎兵一次衝鋒,就能把他們那數萬的垃圾軍隊劈下兩萬多頭顱,再集團衝鋒一次,就殺了個乾淨。衝進他們的王城,把他們的公主、郡主之類搶幾個,搬光他們的國庫,一次出征就算圓滿了,還能怎麼?」
夏侯瞪了他一眼,喝道:「那麼,海人和他們相同麼?你們以前的打仗手段,可能用在海人身上?」
刑天大風皺眉道:「有什麼不同?海人麼,海人戰士的實力,你也見過了,你一個人就打敗了他們數百人。就算他們有一點稀奇古怪的武器,莫非還比東夷人的弓箭可怕麼?只是他們的疆土太廣大了,我們一時間也沒辦法消滅他們而已。」
刑天磐也是連連點頭:「篪虎,你不用把那些海人看得太厲害罷?」
夏侯連連冷笑:「若是海人不厲害,大夏為甚數千年也就和他們打了個平手?莫非以前坐鎮西疆的那些統帥,比你們還不如麼?」
刑天大風、刑天磐、刑天鰲龍張張嘴,說不出話來。刑天玄蛭咳嗽一聲,冷冰冰的無比認真的說道:「篪虎說得沒錯,我們不要把海人給看扁了。別忘了,現在是我們的父親、叔伯在西疆和他們對陣,可是打了數十年,也不過是一個平手。海人,應該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厲害之處。篪虎說得對,兄弟們提起精神來,可不要大敗虧輸的落了我們刑天家的面子。」
刑天大風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似乎他體內的雄性激素開始急速爆增,臉上已經冒出了漆黑的鬍鬚渣了。他的指甲在那鬍鬚渣上輕輕滑過,發出了一陣『噹噹』的細響,很認真的問夏侯道:「如此說來,篪虎,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