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孔傑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光正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一些難受。全\本/小\說/網\
晃悠晃悠大醉之後疼痛的腦袋,他打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向洗漱間走去。
突然他站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心裏面鼓鼓囊囊的,卻又想不起來。他的目光四處的掃視着,想找到一點啟示。
西裝?那裏有一身黑色的西裝。邊上還有一根白色的領帶和一朵小小的白花。孔傑暈暈沉沉的大腦馬上清醒了過來,酒精都隨着腦門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排了出去。
今天是錢程的葬禮!孔傑手忙腳亂的洗漱之後套上了衣服就匆匆的跑出了酒店,上車趕往火葬場。
但是當他到達的時候,陰氣森森的看門的大娘告訴他:來給那個小孩子送行的那幫人已經都走了,早就走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孔傑又忙不迭的給蘇羽打電話:「我是孔傑,你們都在哪呢?」
蘇羽那邊聲音很嘈雜,大聲地說:「我們在長江道上的那個順峰,你快打車過來吧,就等你了。」
孔傑放下電話,數數錢包里還剩下多少錢,齜牙咧嘴的招手叫車,向那邊趕過去。
而跟着服務生走進據說是王文達他們湊錢包的包間之後,孔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熱!真熱!不是很大的一間房子竟然足足放進了50多號人,觥籌交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互相敬着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家屬的一番心意和人們對死者的一番心意。
蘇羽踉踉蹌蹌的走過來,勾着孔傑的說:「老傑,你來晚了,別說別的,先去哪張桌上自罰一杯。」拉着他就往裏走。
孔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蒙蒙的接過酒杯,還在扭頭四處看着:毛毛呢?她應該來的,她在哪?
看到了,她在那邊。她身邊和她在說話的那個人是誰?李昌鎬?他怎麼會在這裏?孔傑剛剛喝下去的酒混着昨天的干白一下子頂了上來,掙開蘇羽的手向那邊走去。
蘇羽連忙四處道歉:「不好意思,老傑酒力不行,昨天晚上又喝多了,今天實在是……」
坐在毛毛身邊,孔傑輕輕的說:「毛毛……」毛毛理也不理,扭過頭笑語嫣然的和李昌鎬說着話。
李昌鎬指指毛毛身後的臉色通紅的孔傑,低聲說:「孔傑在那邊,你是不是去跟他說清楚?」
毛毛甩一甩長發,笑着說:「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也不是很熟悉,打個招呼算了。」說完轉過身,看着孔傑說:「孔傑,你好啊,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今天天氣不錯,我還有事,你忙你的。」說完再次轉回去。
李昌鎬無奈的站起來拉一下臉色刷得變成慘白的孔傑,向外邊走出去。
在過道里,李昌鎬有點無奈的說:「我一直在跟她說,你們兩個人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對誰都是一個傷害。但是毛毛好像……好像是不屑一顧的樣子,每次我把話題拉過來她就說別的轉移話題。我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去和她說吧。畢竟你們也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你和她還是有感情的。」說完走了進去,立刻被王文達拉着去各桌上介紹:這是我們圍棋界的第一,天下第一,李昌鎬。這幾個字馬上就會招來無數的掌聲,無數人要好好的和他喝一杯。
孔傑站在門口,看着孤孤單單一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邊喝飲料的毛毛,心裏面突然一陣刀絞一樣的痛。
他去洗手間用冷水拍拍臉清醒一下,想一想一會兒要說的話,大步走進去,拉着毛毛的胳膊正色說:「我有話要和你說,請出來一下。」
毛毛神色冷冷的甩開孔傑的手:「有什麼話請在這裏說,出去不合適。」
孔傑着急起來:「毛毛,求求你出來一下,在這裏不好說話,咱們到外面聊好麼?」
毛毛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倒杯紅酒喝下去,說:「當初你就好說話了?對不起,我不出去。有什麼話快說,我忙着呢。」
孔傑看看周圍,坐在她身邊輕聲說:「毛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麼?」
毛毛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說:「你沒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去跟着我那個混蛋哥哥去胡鬧。您孔傑國手能有什麼錯誤呢?」
孔傑着急起來,四處看看低聲說:「我知道是我錯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