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漸漸泛起夜色的天幕之下,一輛轎車無聲的從來自中海的高速公路上進入上陽,在沿着馬路入城之後,穿過了新城區,進入七扭八拐的老.城區的小巷裏,最後停止在一棟大院的門前。
車門被一名沉默的光頭男人推開,在朦朧的夜色中,那個男人的身影魁梧得就像是一頭人形的野獸。
在黑色的西裝下面,一塊塊發達到令人咋舌的肌肉隨着他的動作不斷的鼓起、伸縮,令人感覺他身上的西裝都在發出哀鳴,即將崩裂。
就在他的光頭上,自耳後、脖頸而起,密密麻麻的刺青銘刻在他的後腦上,一直延伸進衣領之中,而又從袖口裏延伸出來,穿過了一串黑色念珠之後,一直到覆蓋到虎口……不知道他身上究竟銘刻了多少這種細密的字跡和刻痕。
宛如野獸一般細細的嗅着空氣中的味道,環視了一圈之後,他向着近在咫尺的鐵門露出冰冷的神情,眼神在瞬間充滿了猙獰殺意。
在門後隱約的響起吞口水的聲音,似乎被那種駭人的威勢所懾,充滿恐懼,不知所措。
察覺到門後窺探者的恐懼,他不屑的冷笑了兩聲,轉身恭敬的拉開後座的車門。
車內柔和的燈光照亮了後座上那一名閉目養神的俊秀男人,隨着車門的開啟,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到了?」
光頭男人恭謹的點頭。
俊秀的年輕男人點頭,緩緩的走出車外。走向近在咫尺的鐵門,輕輕的敲了敲門。
門後在片刻之後響起驚猶未定的聲音:「你找誰?」
「看門就要有看門的自覺,別問那麼多,開門。」
俊秀男人漠然的說道:「我要是想要把趙信安拖出來。你就算手裏有把槍也能攔得住?」
這種漠然和鄙夷的態度令門後的人憤怒了,考慮到那個身材太過驚怖的大漢,他沒有動怒,而是磨磨蹭蹭不肯開門。
「嗤……」俊秀男人不屑的冷笑起來:「什麼樣的男人養什麼樣的狗。蒙白,開門。」
在他身後靜靜侍立的魁梧男人沉默的點頭,跨前一步,方正的臉上牽起一絲冷笑,伸手握住了焊在鐵門上的把手。緊繃到極限的西裝袖子瞬間再次鼓起,幾欲崩潰。
而就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驟然響起了鋼鐵扭曲的尖銳聲音。就在蒙白的手下,厚重的鐵門竟然哀鳴着開始扭曲。
鋼板破碎。埋藏在下面的龍骨扭曲、崩潰,直至最後,在蒙白的低吼聲中,整整一扇鐵門竟然被恐怖無比的蠻力所強行拔出?!
巨響之中,鐵門分崩離析。蒙白冷笑着將手中的那一扇門板丟到門後,踏步而入。
在門後,早已經目瞪口呆的保鏢顫顫巍巍的舉起槍:「別動!否則,我就開槍。開槍了!」
俊秀男人似乎沒有看到一樣,邁步而入。蒙白嗤笑了一聲,踏前一步。宛如鐵塔一樣擋在了槍口前方。
「夠了,讓開吧。」在保鏢之後,一個病懨懨的聲音響起,令即將崩潰的保鏢如蒙大赦的鬆了口氣,連忙退開。
在月光下,肩膀上還打着石膏繃帶、臉上幫着繃帶的趙信安沉默的看着這個笑而不語的年輕男人,良久之後低下頭說道:「武安表哥,好久不見。」
「嗯,真的好久不見。」俊秀的男人邁步而入,就連正眼都沒有去看他,而是直挺挺的向着院子裏:「我原本聽叔叔說你出息了,還抱有一點期待的,結果……還是跟原來沒什麼變化啊。」
他滿是嘲諷的看着大院內部的裝飾,頭也不回的說道:「幾個人就把你嚇得跟老鼠一樣藏在這裏?丟自己的人沒關係,別把趙家的人一起丟了。」
「叔叔他雖然這些年不成事,但年輕的時候聽說也是被人拿槍口頂在腦門上都不變臉色的好漢,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出來?」
趙信安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很快就恢復回平常的樣子,令趙武安臉上嘲諷的神色更盛:「嗤……你要是現在翻臉,我還說不定會更看得起你一點。」
趙信安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撐着拐杖走到前面:「客廳在這裏,跟我來吧。」
趙武安冷笑了幾聲,越過了趙信安的肩膀,先一步來到門前,推開門走進客廳,根本就沒有理會背後的趙信安。
最後,身高接近兩米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騷亂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