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背脊卻是直接靠在了那斌冰牆之上。
「我……我不是……不是說了嗎?我的朋友……我一個朋友……」
「即便你的一個朋友被殺,在你到達我廣寒宮之上,你明明知道廣交子的實力不如我,在我身邊你可以說是絕對安全,可為什麼三番兩次想要出手,迅速殺掉這個女孩?你就那麼着急地想要為你的朋友報仇?還是說,你對我太沒有信心?」
聽到這裏,旁觀的一些仙人宿客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照理說,在中原仙界中即使兩個人之間有着血海深仇,哪怕是殺父殺母殺妻殺子之類的不共戴天的血仇!但是當一方成為了不知情的第三方的客人之時,斷然沒有直接衝上去挑釁的道理。
這個道理即便是在凡間也是無人不知,更何況是沈望這樣享有一定名望的仙人了。如果他是真的想要殺掉那個被他認為是廣交子的女孩,那也應該在告訴這裏的主人,也就是廣寒宮主之後,得到宮主的同意再動手。不然,就是對主人的不尊重。
想到了這一層,那些宿客們的眼神再次落在沈望臉上時,已經不知不覺地多了一分疑惑。每個人的心裏,恐怕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沈望卻顯得更加緊張起來。他連忙繞過那道冰牆,倒退着向着靈堂門口退去。同時咬牙,大聲道:「我……我只是復仇心切!如果對宮主多有得罪……沈某認錯!如果宮主希望沈某對冤枉梁小姐一事道歉的話……沈某道歉!」
說完,沈望立刻轉身,穿過那些仙人身旁衝出靈堂,撒開腿,就要往宮門方向跑去。
嘩啦——!
只可惜,他跑得再快,又怎麼可能逃得出陶寨德的掌心?
一朵巨大的蓮花從沈望的腳下綻放出來!其中一半的巨大花瓣緩緩合攏,將沈望圈在蓮花中心,讓他動彈不得。
「是啊,復仇心切。如果只是你一個人這麼說的話,我當然相信了。但是,既然廣交子不是你,也不是梁小姐,既然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是實話……那麼,西北虎。你是不是還記得,昨天再看到你的時候,梁小姐臉上的驚恐?是不是還記得,她昨天說的那些話?」
猛地,沈望的眼睛睜大!他的拳頭也是因此緊張地捏起,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強烈而恐懼的顫抖!
靈堂中的人緩緩地走了出來,他們都希望看看這個故事最後會怎麼收場。不過在這其中有一個人,卻是邁着堅定的腳步,緩緩地走到了陶寨德的身後,深深地吸氣,呼氣。
慕容明蘭。
他的臉頰上依然帶着淚水,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穩穩地落在了那邊的沈望身上,沒有片刻漂移。
「梁小姐祈求你放過她,祈求你不要靠近她。她還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她求你不要碰她。而且她還說……你弄疼她了,她很疼,求求你不要再弄她了。這些,你還記得嗎?」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對男人說這些話?
旁邊的仙人們臉色開始起了變化,他們看着沈望,有些驚訝,有些恍然大悟,也有些立刻變成了鄙夷和厭惡。
「自從我昨晚知道了真正的廣交子其實是一個女性之後,我大概也能夠猜到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在此之前,中原仙界沒有人知道廣交子的真實面目。只知道其採花的惡劣行徑。但是,目擊者看到的採花對象卻是五花八門,有老者,有壯年。身形體貌多的數不勝數。可是既然廣交子是個女性,那麼她當然不可能親自上陣。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引誘一些其他男子前來進行奸yin那些少女,在男女交合到了符合她要求的時候,她在通過她的念體或是學習的仙法抽取其中的力量化為己用吧。」
「具體是什麼仙法或念體,廣交子已經死了,所以我不清楚。只知道這種念體或仙法能夠讓正在交合的女子方回歸幼女形態。至於那些實施奸yin的男子最後怎麼樣了,我不得而知。也有可能是在完事之後帶到某個地方結果了吧。在這個世界上,什麼地方死了一個什麼男人恐怕都不會有人去注意的吧。」
「然後……」
陶寨德抬起手,指着這邊面色鐵青的沈望,緩緩道——
「她這一次的目標,應該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