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
從他背部的腰上綻放。
白色世界中的血紅色美麗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那飛濺的血水,此刻也因為這裏的寒冷而凝聚在半空之中,化為那紅色的雪片,漂浮着……
「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
殺掉慕容明蘭,沈望隨手一甩,就想要甩開這個已經被打爆脊椎骨的男孩。
可當他這麼甩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甩不開!
因為那雙手……
那雙指甲迸裂,手掌骨已經完全折斷的手,現在正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死死地……
「原來……她最後一刻感受到的……痛……是這樣的……」
聲音,混合着血水。
這個已經內臟多處破裂,脊椎骨折斷,隨時隨地都會死去的男孩緊緊地抓着沈望的胳膊。慢慢**** ..地,抬起頭。
他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但是嘴角上,卻是掛着一抹極為悽慘的微笑。
「她最後……是這麼痛苦……臨死前的傷心……悲痛……我都沒有辦法去了解……但是現在……我終於……能夠了解一些……」。…。
淚水,已經止不住地從這個男孩的雙眼中湧出。似乎也是象徵着他的生命之火也如同這些淚水一般,快要熄滅。
「我不了解你……我只是……只是像一個傻瓜那樣……愚蠢地對你許下諾言……愚蠢地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究竟是有多痛……我究竟……是有多傻……」
眼看着這個死活賴着的小子不肯鬆手,沈望不由得眉毛一揚。大聲喝道:「放手!臭小子!」
話音落下。他的拳頭再次舉起,直接對着慕容明蘭的腦袋砸去!打算一口氣將這個孩子的腦袋砸成肉醬!徹底結束這場根本不能算是戰鬥的戰鬥。
不算戰鬥?
或許……這的確不能算得上是一場戰鬥。
這個拳頭依然很快。但……卻又不快。
因為和那飄舞起來的雪片相比,這個拳頭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雪片,一些小小的,柔弱的雪片。
這些雪片如同跳舞一般,環繞着沈望那揮出的手臂盤旋,轉圈。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不知不覺,更多的雪片都因此而飛舞了起來,它們或是環繞着這條轟出的手臂。或是從半空中的其他地方浮現飄舞。不過。不管再怎麼舞蹈,這些雪片似乎都在向着同一個方向前去,盤旋在那個少年的身旁。
而那些飛到男孩身旁的雪片,在這不斷地飛舞之中,卻是漸漸地褪去了原本的六角形模樣。它們開始變的瘦長,變得更加輕柔……就如同那些飄落的花瓣,就如同那……
散亂的櫻花。
碰——————!!!
一聲巨響,從沈望的拳頭上傳來。
但是這一聲巨響所帶給這位仙人的卻並不是那四散飛出去的腦漿!而是……一種震撼!
一隻手。就擋在他那巨大的拳頭之前。
穩穩地,卻如同一道絕對不允許跨越的鴻溝一般,攔在了哪裏。
再看周圍,那如同櫻花一般的雪片。依然在這個已經快丟掉一條命的少年身邊飛舞。
隨着那櫻花舞動,他那被打出體腔的脊椎卻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重新裝入體內!那些原本碎裂的肌肉與血脈也是在這一刻迅速恢復!很快,他那被轟破的後腰就光滑如初。仿佛沒有受過任何傷一般。…。。…。
「你……你……………………???!!!」
這個孩子的手上猛然間傳來巨大的力量!將這個剛剛還站在這裏的沈望一口氣直接壓在了地上!
倒地,激起身邊那無盡的飛雪。結果激盪起來的雪花在片刻之後。卻也全都變成了那瘦弱而微小的花瓣,在空氣中漂浮着。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套仙法的名稱為……舞櫻。」
慕容明蘭的眼中依然帶着那一抹哀傷。他順勢壓在沈望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極為迅速地按在了對方的額頭之上。
「落櫻之時,極美。這美麗的場景……讓人心醉。」
「但是又有幾人能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