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今天的夜晚,註定了是一個充滿了血腥,與冰冷的夜晚。
秦紫煙的屍體就在那裏,腦袋已經完全裂開,紅的白的黃的東西濺了一地。
秦無月呼哧呼哧地直起身,看着這個已經註定不活了的秦紫煙,扔掉了手中的鏟子。
隨後,他從酒樓的後門走上來,回到房間內。看着那被擺放在一張乾淨毛毯上,遮住身體的蕭氏的遺體,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放聲大哭。
而秦月思,現在也是在秦可可的攙扶下跪在了旁邊,同樣的,對着母親的遺體磕頭,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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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被靜悄悄地安排在了廣寒城的一角高地之上。
木料架起的柴火堆上,蕭氏的遺體被恭恭敬敬地擺放在上面。
許多知曉這件事的人都趕了過來,面見這位待人和氣,十分友好的美婦人最後一面。
恐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最後的一面竟然會來得這麼快,來的那麼急。
葬禮之上,秦月思整日以淚洗面,秦無月則是充當起了葬禮的主要支持工作。沒有辦法,秦月思實在是太過傷心,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和其他人一一道謝見面。也就只有秦無月不斷地和來賓見面,感謝,致辭……雖然這位秦無月只不過你剛剛來到廣寒城,但是至少現在這一次的葬禮,倒是讓廣寒城中許許多多有頭有臉的人都認識了這位女兒是廣寒城二徒弟的男子——秦無月。
至於秦紫煙的屍體,則是被欠債拖走,拉進藥爐解剖起來。到底能不能夠解剖出些什麼東西,暫時也就不知道了。
在葬禮之後,秦可可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開始詢問秦無月關於秦紫煙所說的話的一切。
但是,對於秦紫煙所說的蕭氏之前是**,秦月思不是自己的女兒。以及其他那些相國府千金,逃離的時候遇到強人家破人亡等等的情節全部表示否認。
即便是當秦可可詢問自己的父母的時候,那兩人的答案也是和秦無月一模一樣,一口咬定秦紫煙完全就是在撒謊。那個孩子就是一個病人,滿腦子都是自以為是的幻想,結果害死了蕭氏,最後還慘死在秦無月的鐵鏟之下。
母親逝世,換成只有父親和自己相依為命。幾乎是一夜之間,秦月思的生活進行了如此大幅度的轉換,這讓她的身形在短短的幾日之內迅速消瘦下來,連飯也吃不下,只能夠進食一些簡單的流質食物。
那麼……這件事結束了嗎?
或許對於外界來說,這場家庭悲劇是結束了。
可是在廣寒城的最高領導者們看來,這場事件卻是遠遠沒有結束。
宮殿高層私密議事廳內,圍着圓桌,陶寨德,欠債。慕容明蘭,奎蟬,甜彩蝶,行燕,李清幽,以及那終於從房間裏面出來的紅黑雙瞳小邪兒在這裏坐下。
除了陶寨德繼續在欠債身後飄着之外,所有人的面色表情都顯得比較凝重。
「相信這件事情大家都已經聽欠債說過了吧?」
陶寨德看着身前,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讓他必須加倍小心不要漏了自己的女兒的身形。
「這件事似乎很簡單,並不複雜。眼下。秦可可的父母再次前來要求將秦可可拜入我門下。這個要求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但是我總覺得,讓不讓秦可可拜入門下,和這件事之間應該有着千絲萬縷的消息。不搞清楚這件事。我不能輕易地答應讓誰加入。那麼關於這件事大家覺得如何呢?請大家踴躍發言吧。」
陶寨德說完,欠債站了起來,拿着手中的一份稿紙,說道:「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調查過那個叫做秦紫煙的哥哥的身體,雖然秦無月一直聲稱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並且他腦子有病。不過,我並沒有發現他的腦補有任何的病變。」
李清幽嘩地一聲打開扇子,輕輕搖晃,說道:「如此說來……這個秦無月是在撒謊,而這個秦紫煙所說的話,才是真實的嘍?」
欠債搖搖頭:「人腦的結構十分複雜,尤其是失心瘋的誘因更是千奇百怪,並不統一。雖然說我沒有看到任何的病變,但是並不能就此完全否認這個人是一個瘋子。他也有可能真的是一個瘋子,他所說的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