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所有人。
楊政提起木桶,將水嘩的潑在自己身上,身上黏稠的腥血隨着水流沖向地面。
他裸着身體靜靜站在那裏,片刻後,突然臉色發白,低下身乾嘔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楊政發出馴鹿般受傷的低吟。
他剛剛將一個人活活撕成了兩半。
他不是沒殺過人,可這種瘋狂的舉動還是第一次。
那時候,他腦袋裏空空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清醒過來後楊政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失去人類的感情,他害怕自己再也不能愛,殺戮有時候真的會像毒癮一樣。
他熱愛冒險,正如他熱愛生活。
可是當初那個熱情的青年如今已是沾滿血腥,楊政痛苦不安……
突然間,一把不咸不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震響:「楊,你的體內寄生了不明生物,是它影響了你的腦激素分泌,讓你失去控制。」
「芭比,是你嗎?」驚醒過來的楊政連忙看向胸口,果然一團火色印記在發着淡光。
「到底是怎麼回事?芭比,什麼不明生物?」
「一個相當強大的生物體,被……恩,」芭比考慮了一下,繼續說道:「應該是封印在你右手了。」
楊政摘下手套,露出他光澤暗淡的右手,暗紅色的紋理覆蓋在他的肌膚表層,而他的指甲表層,泛着金屬的光澤,看起來像是鍍上了一層虹膜。該死的斯嘉麗,到底做了什麼?
「芭比,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手恢復原狀。」
「為什麼要解開,這東西雖然會影響你的腦激素,但它的力量很不錯,至少可以提升你十倍能力。」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怎樣能讓手恢復原狀。」
「很簡單,解開封印就可以了。」
「怎麼解?」
「當然是封印這東西的人,那個女人,去找她吧。」
「廢話,她要肯解,我還問你。」楊政咬牙切齒,這芭比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行?」
楊政懶得理它了。
「那就沒辦法了,也許等我恢復能量可以吸收掉它,現在……那女人來了……」芭比突然消失,楊政胸口恢復一片光潔。
門口響起腳步聲,接着帳篷帘子被掀開。
楊政站起身子,毫不在乎自己正全裸的展現在一個女人面前。
而女人似乎也一點不在意。
「你怎麼了,剛才我聽到你在說話。」
楊政擦乾身子,穿回衣服,帶上手套,這才冷冰冰的說了句:「沒什麼?」
斯嘉麗掠進帳篷,繞了楊政一圈,又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實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楊,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對,我心情是不好,而且,我要睡覺了。」楊政不想和她說話,直接鑽進了一邊的毛毯里。
過了一會,感覺到後背貼上來的柔軟,楊政轉過身,皺起眉頭:「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睡覺呀。」
斯嘉麗一臉無辜的望着他,扭了扭飽滿誘人的身軀,在毯子裏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冷冷的注視着這個女人,可惜嬌媚臉蛋上沒有一絲尷尬,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和楊政對視着。
片刻後,楊政敗下陣來。
需要怎樣的天分才能讓一個女人變得這麼妖精。
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玩弄手段,楊政發現自己在斯嘉麗面前就是個小孩子。
…………
火光中,楊政拿起鐵錘用力的敲打着鐵氈上的黑鐵條。
圍在他旁邊的是軍營里的鐵匠。
這些皮膚黝黑的大漢們看着楊政將鐵條打成一個古怪的月牙形,雖然楊政的手法還很拙劣,不過他打造的東西很簡單,在經過一個上午的磨練後,楊政終於將兩個粗糙的月牙鐵做出來。
「將馬牽過來。」
親兵們很快將一匹高壯的紅馬拉到楊政身前,將堅韌的筋繩穿過月牙鐵的小孔同時連接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