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朱八月在安頓了女兒睡下之後,想了想便給警局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他的女兒已經回來了,接電話的那警察卻說:「以後對你的女兒好點,別再讓她離家出走了,我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www.yibigЕ.com」朱八月剛想申辯幾句,那邊卻「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朱八月只能無奈的放下了電話,可是電話剛放下便又響了起來,他以為是警局打回來的,於是馬上拿起來便說:「警察同志,我女兒說她是被唐僧…」
「是的,我是唐僧,你女兒昨兒一夜在我這裏!」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馬上打斷了朱八月的話,
「你們是誰?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我們是去西天取經的和尚,我們並沒有對你的女兒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她只是受了一點驚嚇,我想她離開這個地方,再休息上幾天應該就會沒事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
「我早已對你說過,讓你三天之內搬離這個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天時間,我想你現在打搬家公司的電話,應該還來得及。」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對你說,你的女兒身體會被灌進最少二十個人的**。」
「你,你,你這個禽獸,你敢,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嘿嘿…嘟嘟嘟——」對方掛斷了電話。
朱八月知道電話里的人並不是和他開玩笑,更不是一般的恐嚇行為,這是一班沒有人性,又殘酷無比的畜牲。他沒有能力與他們對抗,在惡勢力面前他是如此渺小,就像是一隻被人捏在手裏的螞蟻,只要別人輕輕的一捏,他就會粉身碎骨。他知道他該倔服了,不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他的女兒。
朱八月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熟悉卻又從未撥過的電話,那是貼滿在天橋下,電線柱,牆壁上的搬家電話…
這一天清晨,朱八月家的大門前停着兩輛大型的貨車,正有人不斷的從屋裏把家具搬上車裏。左鄰右舍都奇怪了,朱八月搬遷之前竟然沒有一點聲響,紛紛走出門來想看個究竟。卻見朱八月此時呆呆的倚在門前,面無表情的看着進進出出的工人。朱碧玉天還沒亮便已經由親戚接走了,面對失而復得的女兒,朱八月不能不小心了,如果再讓她有一丁點閃失,他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朱八叔,你怎麼搬了?不是說好了不搬的嗎?」一鄉親走近前來,發現了靠在門上的朱八月驚奇的問。
「是啊,發生了什麼事?」又一鄉親走上來發問。
朱八月一臉無奈唉嘆道:「我也是沒得辦法,唉,我勸你們也快點搬吧。否則,否則…唉,反正你們快點搬就是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搬家的工人也已經把所有的東西搬上了車裏,他沒有再說什麼便跟着工人上了車走了,留下了一臉不解的鄉親們。
朱八月莫名其妙的搬遷了,鄉親們總覺得這事透着古怪,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了,不然以朱八月為人,他不可能沒任何交待就搬走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朱八月反徵收的情緒是那麼高,以他的為人與個性,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屈服的。能讓他屈服的,一定是一股強大到他跟本無法抵抗的力量。鄉親們展開了豐富的想像力,推測着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推測的結果千萬種,每一種都可能,又每一種都不可能,鄉親們不禁越想越心慌,不敢再往下想。
推測的結果不管如何都好,朱八月的的確確的搬了,搬得乾乾淨淨,走得乾乾脆脆,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和鄉親們聯繫過。朱八月是村長,也是反徵收村民們的主心骨,現在他走了,人心自然渙散,人人自危,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奇古怪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家身上,可是讓他們立馬搬出這個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他們又無法下決定。但他們反徵收的決心確實開始動搖了。
如果說朱八月的離開只是動搖了村民們反徵收的決心,那麼發生在朱古文家裏的事,卻讓他們確確實實作出了搬遷的決定。
朱古文是一個粗人,他所從事的職業正和他溫文而雅的名字相反,他是一個屠夫,是村里唯一的屠夫。其實村里原來是不只他一個屠夫的,可是自從他做了屠夫之後,別的屠夫就失業了。因為朱古文沒有做屠夫之
第二十九章朱九月的老婆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