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雪晴睜開一眼,便猛地起了身子,向床邊看去,嗯,那個木屐還在,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並且伸了一個懶腰。\\www。qΒ5。c0m\
心中思量,這封信是否該轉交給燕成和呢?溪兒的本意是將此書信交於四王爺,可這個負心漢至死都沒看她一眼。想到這裏,閔雪晴氣道,就沖這點,真不該把書信給他。可轉念一想,溪兒佈置的如此周全,也許裏邊有極其重要之事,所以還是交給燕成和罷。
嗯,待得晚上天黑之後,讓丫鬟叫燕成和過來,然後將書信交予他,也許他能知曉書信中的意思。主意已定,閔雪晴起了身子。
這時候元香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儘管穿越過來已近三個月,可讓外人如此服侍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閔雪晴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本宮自己來罷。」
元香愕然,繼而釋然:「怪不得靈兒她們知道王妃醒來,也不趕着過來服侍穿衣,原來如此。」
閔雪晴這時已經換了一件衣服,並起了身子:「這些小事情還是自己來罷,就不麻煩你們了。」
元香施了禮,聲音里透着緊張:「王妃,萬萬不可如此說,這怎會是小事呢,您認為是小事,在主子們的眼睛裏便是大事。」
閔雪晴走到元香近前:「在靜雪閣,沒有那麼多講究,不必太拘於禮數,過幾日你便習慣了。」
元香納悶得看着閔雪晴,她還是沒有聽明白,曾經服侍過燕盈盈,讓她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主子。就單說早上穿衣這事吧,一會嫌這個衣服不好看,嫌那個衣服素淡,總之有千般萬般的理由,穿個衣服最少要折騰半個時辰。
再就是洗臉,水不能太燙,不能太涼,若是惹急了她,燕盈盈會猛地將臉盆拿起來扣到丫鬟們的頭上,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如此。
夏天還好,但是在滴水成冰的冬日,有一次,燕盈盈嫌水太涼,猛地將臉盆拿起,一下扣在了元香的頭上,水剛開始是溫熱的,衣服濕透了,寒意頓時襲來,冷得元香直打顫,燕盈盈看到她的樣子,非但沒有憐惜,反而在旁邊拍手叫好,樂得哈哈大笑。
那次元香得了風寒,一病不起,幸得府中一位嬤嬤憐惜,偷偷抓了藥給她服下,這才保得性命。
但自此以後,元香更是謹小慎微,怕一個小事情,惹得郡主不高興,那段日子,當真是如履薄冰,每日生活得膽戰心驚。
可現在的王妃卻絕然不同,沒有故意刁難,沒有惡語相加,待人如清風拂面,說不盡的溫柔與貼心。元香愣在那裏,一時是感慨萬千。
閔雪晴看她發愣,拍拍她的肩膀:「你這丫頭,怎麼了?」
元香驚醒過來,慌忙施禮:「奴婢走神了,求王妃責罰。」
閔雪晴拉了她的手向外走去:「責什麼罰啊,院外的桂花樹開花了,我們去看看罷。」
元香甚感錯愕,手不知道是該任由王妃牽着,還是縮了回來,待得反應過來之時,早被閔雪晴拉入院中。
站在那棵高大的桂花樹下,閔雪晴用鼻子使勁嗅了一下:「嗯」
看閔雪晴誇張的樣子,元香忍不住掩嘴一笑,閔雪晴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怎麼,你沒有感覺嗎?」
元香趕緊點頭:「嗯,果然好香呢。」
閔雪晴看着那繁茂的枝椏,輕聲吟誦: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妙哉,好詩,好詩!」元香忍不住在旁邊讚嘆道。
「自然是絕句,可惜不是本宮作的。」
元香愕然:「那是誰寫的此詩?」
「王維」
「王維是何許人也?」元香一臉納悶。
閔雪晴知道也解釋不清楚,乾脆指着那芬香的花朵說道:「今日我們吃桂花糕如何?」
元香頓時笑了起來:「回王妃,做桂花糕是奴婢的拿手好戲。」
閔雪晴驚訝的回過頭:「真的啊,元香你好有才哦。」
閔雪晴一激動,這現代話兒又冒了出來,元香納悶的盯着她,心道,她們都說王妃經常語出驚人,今日果然見識到了。
就在愣神的功夫,聽到遠處靈兒呼喊:「公主
第一百三十章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