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兩名朋友被凍結成了人形冰棺,羅晟的怒火一再升騰,就連血管里的血液溫度,也超過了悶熱的沼澤溫度,仿佛要沸騰起來一般。
瓦蘭之心大學言而無信,明明說好了要一對一交換,但是現在卻將嚴正和阿什莉都凍結在了原地,羅晟已經儘可能的放低身段,承諾以後絕不會找德康真一的麻煩,沒想到德康真一竟然對此不屑一顧。
好,很好,非常好!
羅晟的拳頭捏緊,骨頭咯咯的聲響清晰可辨,令對面山坳里的瓦蘭之心學生們全都神經緊繃了起來。從他金屬面罩的護目上透出兩道絕殺的目光,令現場的氣氛頓時凝固到了極點。
「羅晟,你、你少從哪裏虛張聲勢!」德康真一現在也有些後怕了,但倚仗着身邊有這麼多瓦蘭之心的高手,又倚仗着自己手裏有嚴正和阿什莉兩個冰棺人質,德康真一隨即便挺直了胸膛,「你要是敢造次,你的兩個朋友就都當場粉身碎骨!」
羅晟冷冷的說道:「德康真一,從現在起,你說的任何話,不管是威脅也好,求饒也罷,我都當是在放屁。我羅晟也把話撂在這裏,你們誰敢動我朋友一下,我就殺翻你們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十八代子孫!」
在場的瓦蘭之心學生們,無比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羅晟說話的聲調並不高,但卻殺氣騰騰,沒有半分寬恕憐憫之情。
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在凍結了聖德蘭帝國大學一至兩名學生之後,瓦蘭之心的學生們就可以撤離了,冰棺里的人也不用帶走,只留在原地就行。反正這是短期內無法解決的麻煩,絕對夠聖德蘭帝國大學耽誤一天一夜的了。
可是,現在場上的局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明明是瓦蘭之心陰謀得逞凍結了聖德蘭的兩名學生,讓聖德蘭帝國大學陷入了被動之境,但每一個瓦蘭之心大學的學生都沒有半分喜悅,反而心中被植入了無限的恐懼。
沒人敢離開山坳,這情形就好像不是他們包圍了羅晟,而是羅晟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
這是一種何等駭人的氣勢!
德康真一自知再這樣下去的話,場面就會徹底失控,連忙求助似的朝大學長劉漢瀾使了個眼色。
劉漢瀾心裏也畏懼羅晟的實力,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初一都已經過了,還能躲得開十五嗎?
劉漢瀾往前一步,正對着羅晟說道:「羅晟,你不要怪我們,瓦蘭之心向來就是求勝**很強的大學。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法律法規允許條件下的合理行為,要怪的話,只能怪你的這兩個朋友不爭氣了。現在,我把你的這兩個朋友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若想保住他們的性命,那就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裏等他們身上的冰封自行融化吧。我們走!」
說着,劉漢瀾就帶頭朝山坳外走去。
其他學生一見大學長帶頭,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底氣,紛紛小心翼翼的跟在劉漢瀾的身後,試圖通過狹窄的山坳。
羅晟不禁冷冷一笑,伸手拔出了猩紅泛光的龍血劍。龍血劍早就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劍身的光芒,已經相當炫目刺眼了。
「羅晟,你要幹什麼?」德康真一當即尖叫着說道:「我警告你,你現在是一個人,而我們足有……六個人!」
其他四個,已經在半路攔截羅晟的過程中,被羅晟踢斷了腿,還躺在沼澤里慘叫呢。
羅晟將龍血劍在手裏挽了一個霸氣的劍花,然後將龍血劍重重的斜插在山坳的出口處,自己赤手空拳。
「什麼、什麼意思?」德康真一有些摸不着頭腦。
羅晟竟然主動放下了武器,這是示意要投降嗎?如果真的是要投降的話,那可得趁機好好羞辱他一番!
想到這裏,德康真一頓時來了興致。
只見羅晟的金屬面罩緩緩彈開,露出他那張英氣逼人的冷峻面容來,他緩步朝德康真一和劉漢瀾等人走去,在走路的過程中,他身上的夜煞機甲一片片脫離分解下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他身上的機甲就完全脫卸掉了。
「呵呵,果然是要投降啊,武器扔掉了,機甲也脫掉了,接下來是不是要下跪磕頭了啊?」德康真一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劉漢瀾也覺得非常納悶,在這種惡劣的沼澤環境下,主動脫卸掉機甲,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