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如何美妙的滋味,彷佛天堂的玫瑰花在一瞬間盛開在身邊,四周充斥着令人陶醉的香味,宛如奉勸着竊花者珍惜眼前。
梅的香氣直透鼻翼,柔軟唇瓣是這麼的熱情,宋沐風幾乎要融化在她意氣用事的熱吻中。
貪婪,竟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軟柔的吻帶來他的貪心,他怎麼會愚蠢地白白浪費六年的光陰,割心割肺地想將人間至寶送給別人,以為自己做得到無悔的守候。
他想獨佔她呀!包括她的身和心,以及任意遊蕩的靈魂。
她是危崖上的一株紅梅,那麼他便是貪而無饜的蜂鳥,不僅要吞食她的花蜜,還要蠶食一樹梅葉,最後裹腹以紅梅果,絲毫不放過一絲一毫。
以前的他傻得太浪漫了,苦在心裏甘為跑腿的披薩小弟,只為見她一面而去討好大廈的其它住戶,成為唯一能自由進出十三樓層的特例。
想見她的衝動壓過男人的自尊,堂堂年收入近百億的藍天集團第一繼承人還是逃不過情蠱的折磨,他告訴自己只要再見她一次。
然後一次又一次,渴望的心累積成金字塔的地基,一層一層地往上堆積,欲罷不能的一再警告自己是最後一回,他終會放手。
但是,他輸了。
輸給自己的情感。
壓抑六年的情感此刻宛如爆發中的火山不可收拾,難以停止地噴射出岩漿燃燒整片大地。
不曾擁有就不會有貪念,一旦握在手中有誰肯放手,他真的放不開了。
不管前方有多少巨石阻礙通行,他已經不甘於守候,就算是傷痕累累他也要一塊塊搬開,化身為沃土滋養生命中的那株紅梅。
「天哪!我沒臉見人了,三個月內最好別出門。」不然得戴深色垃圾袋。
嘟嘟噥噥的沈戀梅無頭蒼蠅似的猛向前頭鑽,疾步快行如同後頭有惡鬼追着。
頭暈腦脹是因為發燙的雙頰,燒紅的臉蛋和艷綻的梅瓣沒兩樣,自然散發耀目的光彩。
她的美是無庸置疑,露肩的小可愛搭配極短的低腰牛仔褲,細跟的白色涼鞋上綴着兩朵梅花,每走一步便若隱若現的小露平滑腹部,瑰色肚臍眼引人不少遐思。
不經意顯露的風情撩撥着毫不知情路過的行人,那驚艷的一瞟她根本無心理會,讓自身的美麗漫過一條又一條的街,勾引無數男人悸動的心。
突地,一件男人的大西裝往她肩上一覆,長及膝蓋地蓋住瑰麗美景。
「你想走到哪去,不累嗎?」宋沐風刻意偽裝的冷漠有些許的不悅,目光冷芒如箭地瞪退覬覦視線。
沈戀梅哎呀的扶着額頭慘叫。「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想到自己的大膽,她又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遺傳果然是瞞不了人,母親的「浪蕩」血統還是滲入她的骨髓之中。
「是你強拉着我往外走,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笑意藏在鏡片後,表情淡漠的宋沐風忍住抬手拂動她秀髮的衝動。
「你是裝了滑輪不成,這麼大的人我哪拉得動,你少造謠生事。」絕對不是她的錯,她是受害者。
淡淡的笑波漾上他嘴角。「我說過你沒給我拒絕的機會,像你突然衝上前吻我。」
而他也拒絕不了她。
「噢!別再提醒我做的蠢事,我已經後悔的準備找塊地來挖。」就着矮牆一坐,她雙手抱膝將頭擱在膝蓋上懺悔。
「挖地?」
「把自己埋了,免得天理不容。」轟地,她想到那個吻。
身體一陣熱是走太快吧!絕非他坐在身邊的緣故。
循規蹈矩一向不是她的行事準則,而她也必須承認並非乖寶寶那一型,大學沒念完,消磨了兩年時光自動休學。
她不否認愛唱歌源自天性與母親無關,十五歲起就在pub駐唱的她不算清純,形形色色的人瞧多了差不多也麻木,她怎麼也想不透自己怎會攀上他?
就因為他長得像披薩小弟,讓她倍感親切不生戒心?
「天理不容不是這麼用,我刷過牙了。」至少沒口臭。
「你在嘲笑我像花痴是不是?」雖然很像但是她絕無此意。
她是真的真的很怕麻煩的人,尤其是男人這種大麻煩,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