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咯血而昏,一時間,整個昌明殿都驚慌了起來。
方才在為司郁疆把脈的太醫也連忙跑到了王上身邊,抬手就為他號脈,面色凝重得有些可怕,聲音沉沉道:「王上脈象此時很不穩定,不便即刻背回碧心殿,只能……」
「許太醫有話直說便是了,這種時候有什麼事情比王上的狀況還要重要的?太子,您說是不是?」面上似笑非笑的樓遠正巧在這時走到王上的坐席旁,聞得太醫的話不由輕嘆一口氣,還看了太子一眼後朝殿中眾人擺了擺手,道,「諸位大人,今日的小宴便先到此了,諸位大人請回吧,至於王上的身子,有太子還有太醫在,不會有事,諸位放心。」
隕王爺看向王上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陰森森的光。
殿中朝臣聽着樓遠這麼一說,就算想要親眼睹一睹王上的狀況也只能作罷了,只站起身朝王上的方向微微躬身,而後退出了昌明殿。
司季夏抱着雲琦,眸光微微一晃,而後微垂下眼瞼,讓誰人也無法看清他的眼睛,片刻後才又抬眸看向冬暖故的方向,見着冬暖故正朝他走來,他這才想要淺淺一笑,也朝她走了過去。
正當司季夏就要走到冬暖故跟前時,忽聽得有人驚惶一呼:「五弟!」
冬暖故眼神一沉,司季夏抱着雲琦的手猛地一顫,轉身,見着三皇子懷裏正靠着不知何時竟也昏過去了司郁疆!
許太醫一時間有些驚惶無措了,緊張地朝左右看看,「快,快來人先把五殿下背回希疆宮去,再,再——」
還不待許太醫把話說完,三皇子面色陰沉地將他用力往旁一推,喝道:「滾開!」
三皇子將許太醫往旁推開後,轉身將司郁疆背到背上,站起身就要往殿外的方向走,邊走邊向旁邊已經被他這態度及舉動驚得愣住的太監吩咐道:「還不快去把太醫院裏的太醫全都請過來!?還杵着做什麼!?」
「是,是!奴才這就去!」
「三皇弟這是做什麼?」太子擰起了眉,也站起了身,喝住了三皇子。
「不做什麼。」三皇子停下腳步,卻是頭也不回,便是連聲音都冷冷的,似乎連看也不願看太子一眼,「不過是帶三弟回希疆宮去而已,君父這兒一直是太子照顧,我留下也無用,還希望太子還像之前一樣將君父照顧得好好的才是。」
三皇子說完,繼續邁步走了,不忘對旁邊的太監補充吩咐道:「太醫過來時讓一人到希疆宮來即可。」
「是!三殿下!」
雅慧郡主在這時嗤笑了一聲,「爹爹,我怎麼覺得我們是來看戲的?」
「慧兒胡鬧,爹爹可是代王上來問候南蜀國王上的,怎能說是來看戲?」隕王爺面上滿是笑意,雖說是斥責雅慧郡主的話,然他的語氣乃至神情都沒有絲毫斥責的味道,反是像讚同雅慧郡主的話一般,而後看向太子道,「您說是吧,太子殿下?」
「君父身子一直抱恙,怠慢了王爺還望王爺見諒。」太子不僅不怒於隕王爺的話,反仍是很客氣道。
雅慧郡主則是又哼笑了一聲,隨之抬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樓遠道:「那好,那為表太子的歉意,我要他來送我們回客棧!」
「這有何難,對否,右相大人?」太子看向樓遠。
樓遠則是輕輕笑了一聲,「確實不難,不過要樓某相送的話,樓某隻步行不乘車,如果郡主不介意的話,郡主的車駕在前面只管跑着,樓某在後面慢慢走着就是。」
「這還叫什麼送!?」雅慧郡主跳腳。
「那樓某就沒有辦法了,樓某從來只送樓某想送的人。」樓遠看也不看雅慧郡主一眼。
「你什麼意思!?」雅慧郡主氣得滿面通紅。
「樓某的意思很明顯。」樓遠又是輕輕一笑,這才看雅慧郡主一眼,語氣平緩得似乎他從未將她當過一回事,「雅慧郡主還需要樓某說得更清楚嗎?」
「你——」雅慧郡主面紅耳赤,怒不可遏,揚起巴掌,竟是想要往樓遠臉上摑。
隕王爺未有阻攔,只也用凌厲如刀的眼神看着樓遠,帶着隱忍的殺意。
樓遠不過往旁微微歪了歪頭,避開了雅慧郡主的巴掌。
隕王爺忽然捏緊拳頭。
正當此時,一直沉默着的白拂
036、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