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遠離連雲宗幾十里的一處偏僻的小路上,一個瘦瘦的身影正獨自而行。
身影的主人是一個十三四歲少年的模樣。
他雖然眉清目秀,但臉色蒼白,雙眼無神,腿像灌滿了鉛,每一步都那麼無力。
他,就是被趕出連雲宗的謝聽風。
順着這條路,一百里處就是天風國連雲府謝家的所在地。
路雖近,心已怯。
親人面,怎相見?
兩年前,帶着全家乃至全族人的殷切期盼,沐浴着族中少年羨慕、嫉妒的目光前往連雲宗修煉無尚武道,如今回來了。
不是衣錦還鄉,不是載譽而歸。
而是帶着屈辱,而是讓族人蒙羞。
如何面對殘廢父親的唉聲嘆氣,還有柔弱母親的淚水漣漣?
如何面對族中上層的質問話語,還有族中少年的鄙視目光?
謝聽風想躲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可又能多一輩子嗎?
他簡直要崩潰了。
「哈哈,小廢物,急着上路回家吃奶呀?」山林間傳來一聲嗤笑聲。
「誰?」
謝聽風停下腳步往路邊的樹林裏望去。
一棵大樹後面人影一動,走出兩個少年。
是連雲宗的吳仁義和他的跟班小蛋黃。
「你們想幹嘛?」謝聽風緊盯着兩個人問道。
「哈哈,你這個廢物,走了也不跟我哥倆道個別,我們不介意來送你一程。」小蛋黃齜着牙說。
「謝聽風,我要是你,就死在外邊,省得回家丟人現眼,怎麼樣,讓我幫忙嗎?」吳仁義走上前來說。
謝聽風被連雲宗退回家,心裏正難受,看見這兩個欺負了他整整兩年的仇人終於爆發。
死就死,死有什麼了不起,死了就解脫了,不用回家面對父母的無奈,不用看別人的白眼了,就讓我做一回男子漢吧。
想到這裏,從沒有修煉過武技的謝聽風攥緊拳頭向兩人衝去。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爬起來。
小蛋黃是武士二層的修為,霸王拳第一式霸王沖天把謝聽風打得口吐鮮血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跌落在地。
他來到謝聽風身前,彎下腰抓起他的頭髮將他的頭往山路上撞去,一下、兩下……
謝聽風滿面鮮血淋漓,掙扎中瞅准機會,右手一個海底撈月,抓住了小蛋黃下體的兩個蛋黃,用力一攥,小蛋黃變成了沒蛋黃,這輩子難以再展男人雄風了。他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捂住襠部,跳了開來。
謝聽風勢如瘋虎,沒有任何防護動作,像個市井女人一樣對着兩人又撕又撓,惱羞成怒的吳仁義掏出短刀,順手刺去,刀尖穿過謝聽風的丹田,謝聽風感覺自己好不容易修煉而來的戰氣順着破碎丹田這個漏斗緩緩散去,他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吳仁義看了看暈死過去的謝聽風,又看了看捂住襠部哀嚎的小蛋黃,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舉起短刀就要向聽風的胸膛扎去。這時,山路上馬蹄聲聲,來了一隊人馬。隊伍中有騎在馬上的武者,有滿載貨物的馬車,馬車上坐着跟車人員,這是一個過路的商隊。
隊伍前面的一個武者發現了吳仁義要殺人,高喊一聲:「住手!」並騎馬揚刀快速趕來。
謝家畢竟不是一般家族,吳仁義也怕以後謝家找麻煩,拽起小蛋黃飛快隱入林中,逃之夭夭。
騎馬而來的武者來到近前,見謝聽風昏睡在路邊,忙跳下馬來,把手放在謝聽風的鼻子前試了試,忙對一個老者說:「六長老,發現一個昏迷的少年,還有氣兒。」
「薛富貴,別管他,趕緊走,路上不太平,趕緊把貨物送回家,家裏的商鋪還等着這批貨呢。」六長老薛星羅催促着。
「六長老,看樣子昏迷的少年是謝家的四少爺謝聽風,是我們薛家的未來的姑爺。」薛富貴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六長老薛星羅趕緊跑過來低頭一看,看見謝聽風渾身是血,丹田處一個洞,還在慢慢流血。
「唉,造孽呀,這孩子,這輩子廢了。」說完,掏出一枚療傷丹藥,塞在聽風的嘴裏,用真氣化開。
「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