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謝兩家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如天兵天將,從天而降,把城主府的正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城主府的士兵們一看這個陣勢,如臨大敵,紛紛亮出兵刃,和謝薛兩家的人展開對峙。
「城主府的所有兵將們聽着,我們是連雲府謝家和薛家的人。
我們這次來是對付無良的陸家,和你們無關。
如想活命,速速退去!」謝聽風中氣十足,聲音朗朗,迴響在城主府上空。
士兵們紛紛側目,看向他們的首領。
城主府的守備將領名叫崔護,大武師巔峰修為,平時和陸萬山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做了不少壞事。
陸萬山許諾,等有朝一日推翻了段氏皇朝,給崔護一個大將軍噹噹。
所以,謝聽風前來攻打陸家,他不能袖手旁觀。
崔護見領頭而來的只是一個看不透修為的少年,年齡不過十五六歲,料想不會有太高的修為,就放下心來。
「大膽謝家和薛家,竟敢來海州府鬧事,是不是想造反?這可是誅滅九族的重罪。
念在你們還沒有釀成後果,本將軍格外開恩。
還不給我快滾!」聽到這個「滾」字,謝聽風怒髮衝冠,一個大武師竟敢出言不遜,簡直是不想活了!「敢在本公子面前出言不遜,死!」謝聽風一個死字剛出口,一聲晴天霹靂,崔護頭顱炸碎,一具無頭屍身應聲倒地。
腦漿和鮮血飛濺,迸射在身邊的士兵們身上。
士兵們抹抹臉上的鮮血,兩股戰戰。
「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個少年會魔法,能用咒語殺人?」士兵們心驚膽顫,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再說最後一遍,所有兵士速速回到你的崗位上去,維持城主府秩序。
否則,死!」謝聽風又是一聲大喝。
士兵們見自己的首領莫名其妙的死去,群龍無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聽了謝聽風的話,如蒙大赦,呼啦一下化作鳥獸散。
「陸家的男女老幼們聽着,你們的家主帶領陸家精銳去攻打謝家已經全軍覆沒。
你們要想活命,放下兵器,自己走出來。
否則格殺勿論!」謝聽風一聲大喝,聲震千里。
海州府早已經轟動了,一些武者紛紛趕來看個究竟,那些和陸家有仇的人也趕了過來。
楚寒的家族這些年一直被陸、秦兩家打壓,前段時間,秦家不知為何突遭天火,一夜覆滅,只剩下殘垣斷壁,讓他們高興了好一陣子。
都認為是秦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遭了天罰。
現在又聽到謝家前來收拾陸家,也過來看個究竟,準備必要時助謝家一臂之力。
楚寒見到自己的家族來人,忙過去見禮。
陸青山已經知道了家主死亡、陸家精銳盡失的噩耗,也知道謝家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只是沒想到謝家會來得這麼快,以至於讓他們連逃亡的時間都沒有。
陸家的男女老少陸陸續續走出屋子,來到廣場上。
他們一個個渾身顫抖,跪倒在地。
陸青山知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與其反抗,還不如低聲下氣,為陸家的老老少少謀一個出路。
他來到謝聽風跟前,雙膝跪倒,說道:「我自知陸家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但一切都是家主和長老們的決定,與陸家的小輩無關。
我斗膽相求,望公子能夠放過陸家老幼。
」「什麼,放過你們?你們去攻打謝家的時候,陸萬山口口聲聲說要殺光謝家人,何曾想過要放過謝家老幼?」謝家大長老謝慶春說道。
「其實,我們陸家這次去攻打謝家,一個原因是要為死在謝聽風手裏的陸明傑報仇,另一個原因是受人挑唆。
」「哦,是受何人挑唆?」謝聽風眉頭微皺。
「我要你答應我,我說了之後,除了我以外你不能再殺我們陸家的其他人。
」謝聽風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陸青山把十三皇子段嘯天和陸家密謀的事情說了出來,謝聽風這才明白,還是因為他曾經在天劍宗教訓過段嘯天才給謝家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哼,我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
段嘯天,我必取你性命!雖然你貴為皇子,也難逃一死!」謝聽風暗暗發誓。
「謝薛兩家的武者給我聽着,把陸家所有的男子廢去修為,發放路費後連同婦女孩子一同趕了出去。
不得有誤!」謝聽風一聲令下。
「遵令!」謝薛兩家的武者早已經把這位「言」公子看成了自己的首領,他的話就是命令。
在長老們的帶領下,一個個如狼似虎,廢去了陸家所有男子的修為。
廣場上哭聲一片,陸家的男女老幼互相攙扶着,一個個向城主府外走去,但他們不知道,天下雖大,哪裏才是他們的安身之所。
這個時候,他們反而不恨謝薛兩家的武者,他們恨的是自己的家主。
是自己的家主先去殺謝家的人才惹下的禍根。
謝家只是廢去他們的修為,留下他們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陸青山看着陸家的男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