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大鬧丹羽殿的事不出一個時辰,宮裏的人已經人盡知曉了,大家都在私底下議論說是胡夫人怕了阿房,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灰頭土臉的出來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究竟在丹羽殿發生了什麼,丹羽殿的宮人不會說出去,胡夫人更加不會讓他的宮人說出去,至於是怎麼傳出來的,沒人知道,這大概就是隔牆有耳的最高境界吧!
當然,嬴政知道的最早最詳細,胡夫人一進丹羽殿就有人報知與他,他當時正在批閱奏章,統一天下後最煩惱的一件事也就是事太多,他經常要批奏摺到深夜,一聽胡夫人氣勢洶洶的去了丹羽殿,當時就怒了,御手一揮,竹簡奏章可憐的與大地有了深刻而親密的接觸!他也顧不得許多就往趙宮趕去,可是等他到趙宮時卻遠遠地看見胡姬怒氣沖沖的走了,也是,阿房天資聰穎,那時自己的許多治國之策都是她幫自己出的,又怎麼是一個深閨婦人可以對付的了得!他本來想盡趙宮看看,可是突然就沒了心情,嬴政有些落寞的轉過身走上了來時的路,趙高本是氣喘吁吁地的趕上了嬴政,嬴政猛地一轉身讓他差點剎不住車!他詫異地叫道「陛下?」嬴政沒有應他,趙高不敢多言,便又跟着嬴政回了咸陽宮,好在這次嬴政的步伐慢多了!
宜春宮中,扶蘇本來正一個人對着一盤棋思索,聽了宮人稟報的事不由一笑,讓宮人退了下去!是的,他在丹羽殿附近安排了自己的人,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大概是因為自己做事一向謹慎,不想讓這來歷不明的女子壞了大事罷!這女子也真是,居然用胡亥的弟弟要挾胡夫人,還沒做皇后便已經有了皇后的氣勢派頭,真真兒不虧她是個戲子!想着想着,扶蘇竟是又有了嘲諷白漾的想法,他自己察覺出不對勁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在見過白漾之後,嘲笑,還有些說不出的想法,讓他竟有不顧大局的私心!
「公子,公子高來訪!」
扶蘇回過神來「哦?快快請進來!」兄弟裏面,扶蘇最與六弟公子高交好,也頗喜他淡薄的性子,只是自己這弟弟太過聰慧,自己都捉摸不透。
「大哥,近來自己在宮裏可是又讀了什麼好書沒有?還是又參出了什麼治國之策啊?!」公子高還未進門扶蘇就聽得他調侃自己「六弟這是在調侃愚兄啊,愚兄整日不過碌碌無為罷了!正好今日你來了,來與愚兄下盤棋如何?!」
正說着公子高已經坐在了棋盤的另一邊「看來大哥一人在宮中果真是無聊了,竟是自己與自己下棋將自己下死了麼?哈哈!」
扶蘇聽公子高這麼一說不覺有些尷尬「為兄愚鈍,這還是子玉上次留給愚兄的棋局,愚兄到現在也沒有接出來!」子玉,是扶蘇私下喚公子高的,只因喚高覺得太過難受,又容易想起趙高,這才這般喚他子玉,而公子高也是特別喜歡這個名字,他的高字是他的亡母留給他的不精緻的最後一件禮物。
公子高這麼一聽,仔細一看,果真是自己上次自己的棋局,卻又是有些不一樣「大哥,當日不是已經贏了我麼?怎麼還破這棋?!」
「這是你留下的棋局,可那日若不是幼弟胡攪蠻纏,愚兄卻是不定能贏了你!後來你又隨父皇出巡,沒機會再下過,愚兄不才,便自己與自己對弈了,到這一步,卻是怎麼都想不出來了!」
「大哥可不要再取笑與我了,那日幼弟擾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大哥定性非常人能比,隱忍薄發,子玉自然是及不上的,這棋子玉輸的心甘情願,大哥總說子玉足智多謀,子玉也不過是幼年被人欺負怕了,多長了幾個心眼,在大哥看來是心思縝密,足智多謀,可在別人看來說不定就是詭計多端呢!」
扶蘇聽公子高說道幼時,心不禁沉了沉「子玉,愚兄沒有別的意思,算了今日我們便不看這棋了!只是愚兄這麼多日子讀了許多書聊以打發時間,此時竟是也不想再說書……」
「大哥,你對阿房姑娘怎麼看?」公子高突然打斷扶蘇,扶蘇猛地被打斷,有些猝不及防「啊?」
「大哥,你覺得父皇立阿房姑娘為後合適嗎?她畢竟只有二八年華啊!」
「你怎麼知道她二八年華?」
「大哥難道看不出來麼?父皇讓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母儀天下怕是不妥吧?!」
扶蘇看了一眼公子高,他覺得今日自己的弟弟與往日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