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話本?」白漾瞪着扶蘇,虧她還覺得扶蘇是個鎮定的人,不為匪夷所思的事情表露出絲毫情緒,是個厲害的人物,哪知道人家是根本就不相信,是當笑話聽的!
「竟然不是話本麼?你覺得如此不靠譜的事我該怎麼相信呢?」扶蘇反問「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件事我若是相信的話,我還不如相信父皇可以長生不老么?」
「你竟是真不相信麼?」白漾定定的看着扶蘇
扶蘇不做聲,眼神中透出不可置否的答案
白漾狠瞪扶蘇一眼「看好了!」不等扶蘇反應過來,頓時書房內狂風大作,博古架,屏風翻倒一地,書案上的竹簡更是嘩啦啦全部翻倒在地上,本來緊閉的窗戶竟也是開了,扶蘇瞪大眼睛看着白漾,只見白漾緊閉雙眼,雙手掐訣,本來就很飄逸的白色衣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有種吞天填海的氣勢,扶蘇還沒來得及眨眼,金光乍現,扶蘇突然發現白漾已經不在了,在她的位置上,是一隻金色的狐狸,臉卻是白色的,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扶蘇看見那隻狐狸有好多條尾巴,扶蘇還沒來得數清,那隻狐狸就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還是白漾靜靜的站在那裏!
「這下你可是相信了?」白漾倨傲的站在那裏,扶蘇卻是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白漾,覺得她的身上依舊有金光在閃耀
白漾看着扶蘇那副樣子頓時覺得很高興,她剛想開口諷刺扶蘇說他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卻聽得外邊的敲門聲,不,是拍門聲,碰碰的響了起來「公子,你可在裏面?公子!」是離樂的聲音,公子進了書房吩咐他們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們自是不敢逾越,可是剛才書房發出的巨大的聲音恐怕整個宜春宮的人都聽見了,更何況還有隱隱的金光,離樂生怕公子出事,趕忙帶了侍衛來看,卻發現書房門依舊緊閉着,離樂深知公子的性格,不敢貿然闖入,只得先敲門請示!
其實扶蘇也就是閃了一下神,馬上便回過神來,他清清嗓子「本公子很好,你們退下吧!無事不要在靠近書房!」
離樂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依舊問道「公子果真沒事麼?」
扶蘇心裏也不知道在想的什麼,但是他很清楚,絕對不能讓人看見這一地狼藉,以及,白漾,他再次開口,是從未出現的威嚴語氣「本公子難不成連自己有事沒事都不知道麼?都退下,莫要再打擾本公子,可是明白了?!」
離樂心頭一震,他確定這是公子的聲音沒錯,可是……公子的語氣太奇怪了「公子……」
「離樂?莫不是本公子太過寵信你了?耽誤了本公子的事你可擔待得起?還不下去!」
離樂心頭顫了顫,他也是扶蘇的心腹,自然猜的到扶蘇此時沒有危險,只是在書房內現在書房內怕是不方便見人,既然公子沒事,離樂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當即便應諾帶着一幫侍衛離開了
聽着一幫人的腳步走遠了,扶蘇這才回頭看白漾,卻發現白漾正戲謔的看着自己「太子殿下好生威風,這下人都是比別的聽話些!」
「哦!」扶蘇知道白漾這是在諷刺他的侍衛沒有將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是他們格外聽話,只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既然跟着我就不能不懂規矩不是?規矩大過天!」
「公子還真是想得開,那你倒是說說可是想通了話本?」
扶蘇看看白漾「我自然是不想相信的,只是這一屋子的狼藉讓我不得不信!」
白漾見扶蘇相信了,不由心情大好,她掐個訣,默默的念了咒語,剛才還敞開的窗戶瞬間恢復原樣,倒了的博古架屏風也都詭異的立了起來,滿地的青銅器,竹簡竟是照着原來的樣子一分不差的飛回了原來的地方,更奇異的是有一壺倒了的桃花釀竟是半點沒灑的放在了書案上,扶蘇看看自己酒樽里沒有喝完的桃花釀,與原來毫無差異,不過這回他倒是沒有失神「白姑娘這一手『覆水得收』使得好,只是……」他端起那半杯桃花釀「不知這收回來的桃花釀可還喝得?」
白漾心頭正得意,自是不介意顯擺一番,她拿起青銅的酒壺將自己面前的酒樽斟滿,然後一飲而盡「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公子是不是能答應白漾?」
扶蘇亦是將自己那半杯桃花釀飲盡「我可以說不麼?」
白漾淺笑「公子覺得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