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說眼淚?」張語雖知道答案,心中卻依然不解,這一系的人,從生下來開始,不管遇到多大的悲傷與打擊都不會流出半滴淚來,但是這與修習的功法又有何等相干。
「應該就是這個,根據書上記載,似乎只有第一代家主曾經留下過眼淚,所以他修到了九字真言的最高境界,除了他以外,以後的任何一代家主都不曾再流下過眼淚,同樣的,他們全部都沒有跨過第八層這個坎,這不能僅僅歸咎於巧合。」
黑靈不知道具體的事,所以在得知只要能流下眼淚就可以跨過這道坎後,神色頓時輕鬆起來,朝張語打趣道:「老大,那以後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就使勁哭,再不行就拿個洋蔥在眼前切啊切,擔保妳很快就會來眼淚了。」
對它的建議兩人出乎一一致的反應,都是搖頭,看得黑靈一愣一愣的,張語代解答:「妳不懂,我不是流不出眼淚,是根本沒有眼淚,張家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不管遇到多難過的事都不會流下眼淚,想當初我父母死的時候,我也不曾哭過。」
其實流不出眼淚比放聲痛哭難受多了,就像周身有一副厚厚的盔甲包裹着妳一樣,明明已經裝滿了淚水,可就是找不到地方宣洩,只能任由淚水在身體裏流倘。偶爾難受的受不了時,張語會想,如果自己不是張家的人該多好,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也不用背這麼厚的責任!
呃……想到這兒張語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眼睛剎那間亮起,轉過來殷切地盯着幻影道:「既然這聖獸威力那麼大,那麼可以用它來毀滅逐漸靠近的月球嗎?白虎?青龍?亦或是四聖獸齊集?」越說她的眼睛越亮,心中激情不止,如果此辦法可行的話,那就不必依靠後和望天箭了。
「妳想都別想!」幻影直接就是一盆冷水潑過去,澆熄了張語心中熊熊燃起的烈火:「如果這辦法能行得通的話我絕不阻止妳,但是很可惜,行不通,妳就算把四聖獸都召齊了也不可能毀得了月亮,別忘了妳現在召喚的他們僅僅只是留在人間的戰氣而已,如果是真的四聖獸倒是有可能滅得了那個殺千刀的月亮。」
張語泄氣的垮下了肩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她真的只能呆在一旁看嗎?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不待她唉嘆完,幻影又緊追不捨地道:「妳還沒答應我剛才說的話,除非危極妳自己的生命,而且必須是在別無他法的情況才可以使用聖獸召喚,否則絕對不許使用,哪怕妳身邊的人都死光了也不許用。」也許他說的殘忍無情了點,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要讓張語學會無情學會冷酷,唯有如此,才可保得性命。
張語從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幾許悲傷,如今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多年的降妖伏魔生涯讓她對生死看的不再那麼重。
干他們天師這一行的和警察差不多,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過日子的主,咋死都不要緊了,反正就那樣吧。她無所謂的朝幻影揮揮手,好像敷衍般地道:「行啦,我知道啦,保證不會亂用。」
這種不在乎的態度把幻影氣個半死,抖抖擻擻地吼道:「不行,我不相信妳,妳給我對天發誓,而且還要最狠那種!」
「不用這麼毒吧?」張語難以置信地看着幻影:「妳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哪想這回幻影是鐵了心,非要她發毒誓不可,弄得張語沒脾氣,只得依言照辦,舉起三根手指向天道:「我張語,以張家第七十九代傳人的身份,在此發誓,除非危及已身性命,否則決不召喚聖獸,如有違背,教我被雷劈,被火燒,被水淹……」張語來了興趣,還要往後面說,被幻影白眼制止:「行了,意思對就行了,妳以為自己是唱戲的,總之妳記住這個誓言不要違背就好。」
張語明面上不住點頭,實際心中卻在暗笑,不讓她救人,只讓她救自己?這個漏洞好鑽的很,只要她往被害的人前面一擋,那不就成自己危險了嗎?哈哈,笨幻影。不過她自己心中也是有分寸的,充濫好人是沒必要的,這種事只有在最該做的時候去做才是對的,否則就是傻瓜一個。
暫時拋開煩惱,張語迎着陽光伸了一個大懶腰,雖說這危險臨近,但是今天天氣還不錯,要是就這麼窩在家裏還真是浪費了,得出去走走才行,睡了這麼多天人都快生鏽了,去哪裏好呢?對了,這大樓里不是還住着一戶相識的嗎,就去找嫦娥他們吧,順便看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