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緩緩滑過,終是又到了一年的冬季,無惜在外查案的日子裏,阿嫵只是靜靜地呆在府內,等待着腹中孩子慢慢穩當,然後再尋個合適的機會告訴無惜,而眼下無惜正忙的焦頭爛額,連來看她的時間都不大有,自然不是好時機。全/本\小/說\網
另一邊,欽差的儀駕在經過漫長的行進後,終於即將到達福建之地,隨後便會進入福州地方,巡撫章銘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開始準備迎接欽差的事宜。
這一天,衙役從各州府衙門中傾巢而出,各個明刀明槍,神色嚴肅,四周的百姓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但凡參與過暴動,甚至有一點可疑的,都被莫名其妙的趕出了城,不允許他們跨入城門一步,理由就是怕他們這些刁民到時候會對欽差不利。
百姓縱是氣憤,終是敵不過刀槍,也沖不進那厚厚的城門,只得等在外面,同時心中對那位還沒到來的欽差充滿了怨恨,都是那些勞什子的欽差,說的好聽,實際上根本什麼用處都沒有,還害的他們連家都沒的回。
這些都被暗中的無惜兄弟看在眼中,章銘,他分明是在掩飾自己的治下不利,所以將可能會鬧出亂子的百姓都趕出城外,企圖造出一個太平假像來。
十二月初十,欽差儀駕終是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福州,曲繼風早知那兩位正主此刻並不在儀駕,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隨章銘等眾多官員出外相迎。
「福建巡撫章銘率福建一地官員恭迎欽差淳郡王、八皇子!」章銘大聲喝喊着跪了下去,隨之一同跪地還有後面大大小小各色補服的官員。
跪了半天始終不見有人叫起,他們不禁微抬了頭去瞄紋絲不動的兩頂車駕,有幾個官員在後面小聲地嘀咕着什麼,猜測欽差到底是為什麼不出聲,一意讓他們跪着,難道是為了施個下馬威?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還是沒半點動靜,章銘不禁有些跪不住了。有心想問隨侍在車駕旁的差人,又礙於沒人叫起,不好率先站起來,否則就是對代表建德帝的欽差不敬!
正在這時,忽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喲,這是怎麼了,幹嘛都跪在這裏啊。閒着沒事跪來玩嗎?」
這句話無疑是令人冒火地,誰會沒事喜歡跪着玩啊,難道膝蓋不疼嗎?大小官員均朝聲音傳來之處怒目而視,恨不得在來人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來者,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稍稍年長些的,生地倒都是一樣的俊俏,看面容甚至還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全然不同。
「你們是什麼人?來此做甚?」章銘摸不准來人的路數,看他們也不像一般的平民,所以沒敢一上去就讓人抓拿。
先前說話的那個失笑一聲,沖旁邊的男子道:「六哥,他這話可是問的稀奇,居然問我們來此做甚。我們要是不來地話,那他們要跪到何年何月啊?」
「也許是章大人喜歡跪呢?」男子赦然一笑,溫和的笑容令這寒冽不見陽光的冬日為之一暖,只是眼底卻一片冰冷,冷與暖,絕對的對立,卻可以奇蹟似的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章銘聽了他們的話語,一顆心幾要從喉嚨里跳出來,這兩人如此大的口氣,而且還對自己地身份了如指掌。該不會他們就是六皇子和八皇子吧。而且剛才也確實聽到那人叫旁邊一個為六哥了。
章銘與左右側的布政使及按察使對視了一眼,側轉了身。小心地試探道:「二位可是欽差淳郡王與八皇子殿下?」
「廢話,不是我們來這裏幹什麼,要不是六哥有心體諒你們,我才懶的來呢,乾脆讓你們在地上跪成石頭算了。」辜無悠半點也不客氣地說着,經過這些日子的明查暗訪,福建的弊案已悉數在胸,而引起這些令百姓流離失所的正是眼前地官員們,讓他如何還有好態度對待。
辜無惜轉頭輕斥了一句:「八弟,怎可以這樣與章大人說話,他們好歹也是福建的父母官,辛苦為民,不嘉獎也就算了,怎的還挖苦起來,小心讓父皇知道了訓斥你!」
說罷,他從冷夜手裏拿過包裹着的欽差印信,高舉於手掌上,同時護衛欽差儀駕來的所有人均已經下跪叩首,這般,無惜兄弟二人的身份再毋庸置疑,章銘忙領着官員再度參拜,後面無惜兄弟又說了幾句話,特別是辜無悠,有的沒的扯了一堆,倒像是故意扯着
第三十八章一忍再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