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小七的心中,思毓的話從未錯過,他說公子易會放他們出城,公子易就一定會這麼做。當然這只是從未問過公子易的意見之前的一廂情願而已。
衛小七口中說的平靜異常,心中卻如颱風聚集的海面,洶濤駭浪,一時也不得安寧。一向沉不住氣的她這會兒反倒表現的異常冷靜,絕對是頗為難得的。她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她真的不能死啊,思毓還等着他們去搬救兵,她若死了,思毓也便沒有指望了。
當然思毓若死了她也就活不成了,他們現在是生死相依,所以不只是為了思毓就是為了自己也得出城去。
投降就投降吧,至於這麼髒的布嗎?舉着這樣的東西帶着幾位貴公子滿街亂跑,公子易此刻正暗自慶幸自己沒跟他們在一起。
或許這些貴公子們也應該慶幸這個女人沒舉着一條男人的白布內褲滿街跑。不過這樣的事衛小七也不是做不出來。她一向是很有被挖掘潛質的,可圓可方,可扁可寬,變化靈活,更甚者有些事你不用教她就會。
公子易聽他們說是來投降的,不由一怔,暗自思慮着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口中問道:「你們是想做什麼?」
「投降啊。」衛小七忙舉着破布說道。她很奇怪自己說了這么半天公子易怎麼就沒聽明白呢?
花如蝶把衛小七往旁邊一推,心裏暗恨衛小七這個成事不足的傢伙,翻來覆去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世子,我們幾人原本就是事外之人,與小皇帝無絲毫的關係,還請公子寬宏大量放我們一馬。」花如蝶抱拳拱手道。他這話說的謙卑異常,對於性格高傲的他來講實屬難得。
公子易掃了幾人一眼,見幾人都低垂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也知道此事絕不會像他們說的這麼簡單,便冷冷一笑,高聲說道:「來人,搜他們的身。」
幾個士兵應了一聲,呼啦超圍了過了開始搜他們地身。這些人除了衛小七之外,無論哪一個都是有身份的,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都咬緊牙關,怒視着公子易,眼中恨不得瞪出血來。但一時受制於人卻也發作不得。
公子易也不理會他們,神態依然故我。
衛小七好歹還有點身為女人的自覺,連忙雙手抱肩。故作羞澀道:「我是個女人,不能隨便亂摸。」
正要搜她身的小兵慌忙抽回了手,也不知是被她是女人的消息嚇的,還是被她異常彆扭地羞澀神態給嚇的,略有些尷尬的望着公子易。靜等待他的指示。
公子易略一思索,說道:「你不用搜身了,把兜里懷裏的東西都掏出來吧。」
盧子玉一聽馬上問道:「我也把東西掏出來可以嗎?」他一向甚有潔癖。很反感別人碰觸他地身體,讓眼前這些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兵搜他的身真是件萬分痛苦的事。
公子易忙點點頭同意了,他也了解盧子玉的脾性,若不同意,以這傢伙地黏膩的性格,必然是沒完沒了的。
盧振宇站地地方最靠近城外,趁人不備,往城門下扔了一件東西。只是動作幅度極小。一時之間也沒被人發覺。他做完這個動作,一臉平和的等着小兵過來搜查。
一會兒功夫便搜查完畢,屬衛小七掏出來的東西最多,除了幾兩碎銀子,一張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紙。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零碎,最要命的是居然還掏出了一大把五香瓜子。可能是近些時日水汽過大。瓜子都有些發潮了。
另外幾人身上倒也沒搜出點什麼,都是些富家貴公子,出門之時除了銀票外,很少攜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尤其是略有些變質的,更不會帶在身上。
衛小七見自己地東西被翻找完了,忙又把自己的東西塞了回去,抓過那瓜子又小心翼翼的一粒一粒數了一遍,一副生怕別人偷了她一顆的樣子。
李陽幾人都忍不住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眼不見心為淨,一顆瓜子也當寶貝似的收着,獨衛小七一人矣。
公子易見確實搜不出什麼來,心中很有些詫異,他原本就不相信這幾個人是特意過來投降地,倒有些懷疑他們是想出城搬救兵。畢竟這都是些性格高傲之人,若沒什麼特殊原因怎麼會輕易向他低頭。於是他便讓人搜他們的身,看能不能搜出兵符令箭之類地可調動軍隊之物。
但事實上卻無任何發現,倒令他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