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左東明並沒來,衛小七盼星星盼月亮的,也沒等到他。全本小說網
第三日又是空空一場。
在萬分痛苦的和這些京城名角在一起關了兩天之後,她基本已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在心理上受到嚴重的創傷。
在這短短兩天裏,每日一大早,她還在香甜的睡夢中的時候,就聽他們在那兒咿咿呀呀的練嗓子,尤其是唱花臉的那嗷嗷的嚎聲,震得她耳朵都疼。
最可怕的就是那些說書的,四五個人圍在一起說書,這還不算,而且把十幾種書串在一起說,美其名曰是在進行每日的練習。那眾多雜亂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聽得她腦袋嗡嗡作響,甚至出現了耳鳴的徵兆。
這兩天,她每天都嚴重的睡眠不足,有時候半夜都會被哪個說夢話的,嗷一嗓子給嚇醒了。嚇得她現在晚上睡覺都不敢全閉上眼,基本上是睜一隻閉一隻。她真是受不了這些藝人了,他們連說夢話的時候都是戲文里的詞。
她往日見舞台上的藝人們亮麗登場,顯得頗為風光,自是心嚮往之。現在與跟他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才真正的感覺到,原來這些人在私底下一個個都是有怪癖的。
這些還都不算,自從他們得知衛小七就是害他們入獄的罪魁禍首之後,既沒有打她(反正也打不到),也沒有罵她。而是很友愛地開始給她講古,講做人的道理,講惡人是如何養成的,講好人必然是要有好報的…。
那吐沫星子滿天飛的講述,經常一持續就是幾個時辰,經常還輪番作戰,不給她任何休息的機會。
最要命的是,他們說話的神態和語態都像是在教化一個已經墮落了地惡人。搞得衛小七每次聽完都想撞牆。很想對天高喊一聲,我不是壞人。
在第三天,左東明終於姍姍來遲了。
衛小七一見他,就異常激動的拉着他的袖子,祈求他趕緊放這些人走,就差沒當場給他跪下了。
左東明冷着一張臉道:「這幾日都沒覲見皇上,等過幾日再說吧。」
過幾日?過幾日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在衛小七的以死相脅,苦苦相逼之下,左東明才勉強同意把這些人給送出去。
看着他們魚貫的從她面前走過。衛小七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與她相熟的李長嘴,臨出牢門時,熱情的招呼她道:「有空要來京合茶館聽書啊。」
衛小七的頭,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似地。心中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踏入戲樓和書館,再也不聽戲、聽書了。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這些人的蹤影,衛小七才算徹底放心。
忽然想起前兩日左東明臨走時忽然說過,以後就不來了,只讓侍衛們過來送飯。便問道:「你不是說不再來了嗎?」
左東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他以前是根本不翻白眼的。自從認識了衛小七。連她地招牌動作也學會了。
啊?是這樣嗎?衛小七有些想不起來,這兩天她都跟侍衛們抱怨過什麼了,她被藝人們吵的腦子基本處於停擺狀態。
左東明又道:「皇上怕你一個人在這兒不安全。特意找了兩個人過來陪你。」
又要有人來陪,衛小七此刻還沒從這兩日的惡夢中清醒過來,忙搖頭道:「不要,誰來我都不要。」
「那盧子玉和李陽來的話,你要不要?」左東明問道。
盧子玉和李陽要來?衛小七心中一喜,忙問道:「真的嗎?」
「假地。」左東明地冷臉**了一下。
假地,你說什麼。衛小七實在鬱悶左東明的所謂冷幽默。
「你既然說不要,那我就去回了皇上,就不讓花氏兄弟再轉獄了。」左東明說着,就往獄門外走。
花氏兄弟?莫非是花如蝶和花飛蝶。
衛小七忙叫住他,拿腔拿調的諂笑道:「左大哥,你等等。」她原是是想把聲音放柔一點,好和左東明套套近乎,讓他把人帶進來。
但這聲左大哥叫得實在很酸,聽得左東明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根本沒等衛小七再說什麼,忙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給你送過來。」說完飛奔而去,活像身後有惡鬼追他。
他聽慣了衛小七叫他左統領,哪裏受得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