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比常用菜刀寬大、厚實了少許的菜刀上面灑滿了鮮血,其上的血跡甚至從刀面上流下一直滴到了房間中鋪滿了地面的石板上面。www.qВ\
張成的目光順着佈滿着血跡的桌面、桌腿一直往下看去。只見地面上那些大小不一、坑坑窪窪的石板中間凹處積滿了血液,蹲下身子,張成用手觸摸了一下血液,雙指微微用力捻了一下,覺血液已經有些固化,只是還沒有結成血痂而已。
眼前的一幕幕,讓人觸目驚心,看到這些景象一邊站着的兩個衙役也不由感覺心中股股冷風一刮而過,其中一個衙役出聲說道:「大人,我看這把比平常人家大上了不少的菜刀定然是兇器無疑。不然這裏哪會有這麼多的血跡、血液。」
聽到衙役的這話,張成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回話,隨後走上前去,將蠟燭台遞給了身邊的衙役,將菜刀拿在手上,用手指拭了拭那菜刀的鋒刃之後覺鋒刃上的血尚未乾凝。看到這,張成心中沉思了一會,將目光投向了屋子中其他的地方,只見屋子中在那靠牆的地方並排放着兩張一大一小的床,被柴火油煙熏得污黑的牆壁,有些破敗不堪,在房子南面有個門洞,似乎是通向廚房。
沒有遲疑,張成將菜刀放回了原位,從衙役手中拿回了蠟燭台穿過了門洞,走進了廚房。走進廚房之後,略微的一打量,現這廚房中更是簡單無比,除了兩個灶台和一根矮小的板凳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東西。
來到灶台前面,張成看了一眼這土石混合而成的灶台,先是用手摸了摸灶台上的鐵鍋、隨後又將手伸進了灶台之中,覺這灶台之上的鐵鍋冷冷的,就連灶台中的柴禾灰末都沒有絲毫熱氣,繼續在廚房中其他的角落中查看了一遍,張成搖了搖頭,隨後走出了廚房。
這時,一邊原先說話的那個衙役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我想這個劉窯兒家裏這麼窮,想來就是強盜對他家也是沒有興趣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劫財殺人。」
其實,大理寺卿府的衙役們平時也接觸了不少案件,所以在一般查案的時候總會說出一些自己的意見,這也正是張成任由他們說的原因,因為保不齊什麼時候因為他們的一句就**一些頭緒。
聽着衙役的話,張成心中思量了起來,眼角忽然憋見床腳下有着一方絹絲帕,疾步走上前去,張成彎下腰將絹絲帕拾了起來,拿在手上借着燭光一看。只見絹絲帕正中大大的用紅色絲線鐫繡着一個「王」字。「如此看來,照你現在這麼個說法,那麼劉窯兒的妻子恐怕是和別人有着姦情!在劉吉去米鋪找尋那小夥計之後,爭吵之中的劉窯兒現了這絹絲帕。絹絲帕上面的「王」字想必就是與他妻子有姦情的人的姓?而在前面,劉吉卻是說了一個王掌柜,莫非這兩者之間有着聯繫,而劉窯兒賣了一天的糖人兒回來看見自家老婆非但沒有做飯,無意間看見這絹絲帕之後,再想到自己老婆居然還與着他人有着姦情,一時怒火「騰」起,心中一氣之下操着這把菜刀就將自己老婆給殺了?如此一來這些都是順理成章,而這個時候,劉窯兒又不在家,想必是去掩埋屍去了?」
張成這一番推測出來,身邊的衙役頓時笑道:「大人判斷的極是,想來那劉窯兒定然生的高大。」
突然聽到衙役這麼一說,張成心中一笑,問道:「你又怎麼知道那劉窯兒身材高大,難道你認識他還是見過他不成?」聽到張成的問話,衙役笑着說道:「大人說的哪裏話,小的可從來沒有見過劉窯兒。不過大人您想這劉窯兒整天的挑着糖人兒的擔子走街串巷,要是沒有一把子力氣和高大的身材,又怎麼吃得消。」說完,衙役指了指角落中的糖人兒擔子。
聽見衙役這話,張成心中念頭轉了一圈,走上前去,用力抬了抬糖人兒擔子,掂量了一下其擔子的重量之後,隨即點了點頭。
這時,趙山左手拎着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走了進來,那老頭顯然是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有些醉意朦朧,走路都是飄飄然的,腳尖艱難的點着地,完全就是靠着趙山拎着走進來的。來到張成面前,這個老頭,一雙雞斗似的雙眼紅花花的,張嘴就是一口濃烈無比的酒氣吐了出來,瞅着張成楞傻的笑着。
張成看到這個老頭如此模樣,心中村道,這定然就是那李裁縫了。想到這,張成淡然的看着醉意朦朧的李裁縫問道:「本官問
第七十六章惑殺人疑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