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瞠目結舌,這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身邊的丫頭一個比一個出色,這白衣女子只是微微一閃,已不知迷了幾個人的魂魄去。</p>
萬湖客棧那道士一桌邊上又多坐了兩人,一人是方才人群中開口接話的那位,另一位便是使五環大砍刀的大漢。</p>
那道士莫約四旬,眉清目秀,衣着整潔樸素甚有道氣,對那兩人點了點頭,低聲道:「兩位都聽到了嗎?」</p>
人群中接話的男子身材也極是高挑,又極削瘦,但並非古陰風一般全身宛若骷髏。他人極高,卻洒然有飄逸之態,舉杯喝了一口清茶,「那位黃衣裳的小姑娘分明找的是浮雲姑射之夫,白髮白大俠。」</p>
藍衣大漢點了點頭,卻似不喜說話,並不開口。</p>
「這些姑娘來歷可疑,不知是敵是友。」那道士沉吟道,「白大俠的去處貧道以為還是暫時保密為好。」頓了一頓,他又說:「聽說芙蓉莊也被李陵宴收羅,芙蓉莊艷女之名響亮,這些女子看起來極是可疑。」</p>
「傅某人卻不這麼看。」身材高瘦的男子接口,「以找姑爺之名尋找我方蹤跡,這等計量近似胡鬧。芙蓉莊女子憤世嫉俗者甚多,她們不會開如此玩笑,傅某之見,不如向香兒姑娘套套口風,試探是敵是友。」</p>
藍衣大漢又點了點頭,「她演白大俠的神色極似,也許是熟人也不一定。」</p>
「未曾聽聞白大俠除姑射之外有什麼故人……」</p>
這作唱俱佳胡說八道的「香兒」當然除了聖香別無他人。宛郁月旦在房裏休息,聽他越說越是高興,越扯越是離譜,出門把他叫了回來,微笑道:「秋寒如果知道你在外頭給他找姑爺,一定氣得傷勢復發。」</p>
聖香笑吟吟地說:「放心,我給小畢找的姑爺他一定滿意,見到了人他絕對要給我謝禮叫我神仙,絕對不會氣死的,保管百病全消。」頓了一頓,他說:「你的傷怎麼樣了?」</p>
「大概再過個三五天就無事了。」宛郁月旦微微蹙眉,「只是阿南的高熱一直不退,人也不清醒。我猜他身體素好從不生病,這一次才會如此嚴重。」他咳嗽了兩聲,「翁老已經卸了易容出去打聽消息,我們只要能安全在這裏住上三五天,事情可能就會往好的方向轉。」</p>
「所以阿宛宮主要本少爺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聖香拆穿他的弦外之音,笑嘻嘻地說,「要是本少爺不聽話呢?」</p>
宛郁月旦眼也不眨一下,「聽話的就不是聖香了。」</p>
聖香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贊道:「果然是好兄弟,果然了解我。」</p>
「當然……出錢的人說話才算數。」宛郁月旦被他拍得踉蹌了一下。</p>
「阿宛果然聰明。」聖香笑眯眯。</p>
此時外頭桌上。</p>
「貧道總覺得那位香兒姑娘看起來極是眼熟。」那位道士正是來自武當山的清和道長,是武當掌門清靜道長的小師弟,「但貧道已經二十餘年未曾下山,以這位姑娘的年齡,不大可能在何處見過。」</p>
「凡是漂亮妞,清和老道就會覺得眼熟,三十年清修還沒消了你好色的毛病。」一個聲音橫空而來,有人冷冷地道,「那丫頭生得妖眉妖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p>
高瘦的男子皺眉,「銅頭陀的嘴巴三十年清修也還是如此惡毒,可見三十年也不算很長時間。廢話少說了,天眼聿修帶着我三個兄弟躲到哪裏去了?」這位姓「傅」的男子乃是祁連四友之首,望月客傅觀。另三友是掃雲客莫淡、吟花客柯晴、拾棋客何局。君山一會李陵宴設下埋伏,不僅埋下炸藥,而且率領眾多黑衣蒙面客痛下殺手。若非白髮天眼兩人見機甚早應對得宜,將眾人化整為零當場驅散,眾人早已在炸藥之中灰飛煙滅了。混亂之中,傅觀和白髮一行且戰且離,而莫淡、柯晴、何局卻不知道被聿修帶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