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你快給為父鬆綁。」
雲瀚城暫時收起內心的恐懼,鎮定下來將雲沫望着。
蘇氏那賤人給他下了三屍腦魂丹之毒,他必須馬上趕回侯府,逼那賤人將製毒的配方交出來,這樣做,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清冷的月光照在雲沫的臉上,令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幽幽的話音響起,「父親,我馬上放你。」
雲瀚城滿懷期待的等着她鬆綁。
啪!在雲瀚城滿懷期待的目光下,雲沫揚手一點,雲瀚城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雲沫封住了睡穴,頓時失去了知覺。
無心不解,雲沫為何這麼做,「夫人……?」
「蘇氏背後有人,咱們貿然將雲瀚城帶回去,定會驚動她背後的人。」雲沫淡淡解釋,使了個眼色,讓無心將雲瀚城身上的繩子解開。
無情盯着癱軟在太師椅上的雲瀚城,道:「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將雲瀚城丟下不管吧。」
「我有辦法。」雲沫想了想,將雲瀚城從椅子上扶起來,念了一遍口訣,將他丟進了仙源福境。
雲沫扶着雲瀚城憑空消失,無情,無心對看一眼,都沒說什麼。
夫人覺得不能說的事,他們做屬下的是不會過問的。
一分鐘後,雲沫獨自出現在兩人的眼前,「今晚還有事情要做,咱們得趕緊離開。」
確定門口那青衣小廝不到天亮醒不過來,三人御風疾行,快速返回昌平侯府。
回到蒹葭閣,三人換上夜行衣,潛入假雲瀚城的住處碧竹苑。
好在碧竹苑內栽種了不少翠竹,就算是滿月夜,苑內的光線也不是很好,影影綽綽的竹影倒映在地上,給了雲沫三人很好的掩護。
三人小心謹慎潛到假雲瀚城的臥房前。
咻!
無情彎下腰,在地上抓了一把碎石,咻的一下,對着臥房外值夜的下人丟去,碎石劃破空氣,力道不小,全都精準無誤的砸在了那幾個下人的身上,那幾個下人應聲倒地。
解決掉守夜的下人,三人閃身進屋。
屋裏,帷幔半遮半掩,一縷清冷的月光照在床前,雲沫往床上掃了一眼,看清假雲瀚城正躺在床上睡覺。
「你……們是誰?」假雲瀚城感覺床前有人,翻身睜開雙眼,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上的涼意,他嚇得身子發抖,「好……好漢,別……別殺我。」
「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否則,一刀割斷你的喉嘍。」無心轉動了一下手裏的匕首,讓冰冷的刃口,更加貼緊假雲瀚城的脖子。
假雲瀚城全身僵硬,嚇得不敢動一絲,「我……我說,好漢,別……別殺我。」
雲沫揮了揮手,示意無心將匕首移開一些,讓假雲瀚城喘口氣。
「蘇氏讓你假扮雲瀚城,有什麼目的?」
「她只讓我假扮昌平侯,並沒有和我說其他的。」假雲瀚城心驚。
「嗯。」無心怕他有所隱瞞,手中的匕首再次貼向他的脖子。
假雲瀚城差點嚇尿,哭喪着臉道:「對……對了,那個女人好像在找一張地圖,好漢,我真不知道其他事了,你就繞了我吧,我就只是一介普通的書生,因為長相酷似昌平侯,被姓蘇的女人邀到侯府,說,讓我假扮昌平侯,我一時鬼迷心竅,貪圖富貴,就答應了。」
雲沫覺得,蘇氏這麼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將自己的計劃,講一個冒牌貨停,吩咐無心將匕首拿開。
無心收起匕首,無情取了一粒藥丸,走到床前,強行捏開假雲瀚城的嘴,將手裏的藥丸塞進了他嘴裏。
咕咚一聲,藥丸滑下了假雲瀚城的喉嘍。
「嘔嘔……」假雲瀚城嚇得趴在床上摳嗓子,使勁乾嘔,想將吃下去的藥丸吐出來。
無情退後了幾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聲線平緩道:「別嘔了,那藥入口即化,吐不出來。」
假雲瀚城不信無情的話,將嗓子摳出血來,除了吐得一灘清口水在床前,別無他物,「你們……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七日斷魂散。」雲沫回答,「七日之內,無解藥,必死無疑。」
假雲瀚城聽得一顆心涼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