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給老祖宗請安。」沈若蘭俏生生的給沈老夫人行了個禮,並沒有因為厚待而失了禮數,臉上也完全沒有驕橫得意的模樣,反而越發謙敬。
沈老夫人高興的點點頭,她就喜歡這樣知進退,懂分寸的女娃兒,大家都知道這沈若蘭得老太太青眼,老太太曾發過話了,到了過年的時候,就正式把她的名字寫到家譜上去,換言之,人家混好了,要轉正了。
「怎麼不見紅姐兒和綠姐兒?」沈老夫人摸着沈若蘭的手,問了她一些話,她都很溫柔很小心的回答了,接着老太太巡視滿屋子的珠翠,發現少了兩個姨娘所出,卻養在正室名下的孫女沒來。
紅姐兒是大房劉氏的親妹子,小劉氏所出,名喚沈若紅,今年十三歲了;
綠姐兒是二房張姨娘所出,養在張氏跟前,名喚沈若綠,剛滿十二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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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茶準備喊人去催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紅一綠兩個身影,兩個女孩年紀相仿,但是此刻他們臉上卻是脂粉糊成一團,頭髮也亂七八糟,那個穿紅衣服的臉上甚至有一道血痕。
兩個人雖然是同時進門,但是卻如同仇人一般,互相看不順眼,綠衣服女孩嘴唇微薄,眼裏透着精明,紅衣女孩則是眉眼高挑,甚是張揚。
沈若綠一進門,就卟嗵一聲跪在沈老夫人面前磕頭,「今日這樣大喜的日子,孫女不但不能為老祖宗分憂,還要吵到老祖宗,綠兒真是該死。」接着便抽抽答答,扮起了小白花。
沈若紅卻是看不習慣她這作派。高傲的挑着眉跪了下來,聲音僵硬的說道,「求老祖宗給紅兒做主。」
若在以往,沈若綠這樣伏低作小,老太太定然覺得她是有委屈的,但是有張氏的事情在前頭,老太太就不太待見這孫女了,當下聲音便冷了起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跟着人都死了,任你們家小姐這副打扮。是成心要丟了沈家的臉嗎?」
兩個跟着的奶娘連忙跪下來,高聲求饒,她們原本都替自家小姐打扮好了的。結果沒想到兩個人在花園那裏相遇,突然就出手打了起來,互相扭打撕扯,結果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所謂近朱着者赤,近墨者黑。這沈若綠跟着張氏,自然也是學了滿腹詭計,當下便搶先一步將事情講了出來,原來事件的原因是因為一件首飾。
「那對玉釵是綠兒十二歲生辰時,若江大哥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都不捨得戴。今天想着是大事兒,所以打算戴出來,結果卻發現玉釵不見了。而我走到花園那裏時。卻看見那對玉釵就插在二姐的頭上,我當時好言相勸,勸二姐將釵子還給我,結果二姐卻笑我是窮苦破落戶兒出身,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這樣一對普通的釵子也想覬覦,竟是二話不說。就將其中一隻給踩碎了。綠兒情知和姐姐起衝突是綠兒的不是,但是那是哥哥送給綠兒最珍貴的禮物,綠兒不小心弄失已經是罪過,又怎麼能輕易看着它被損壞呢,於是綠兒便和二姐理論,二姐非但不認錯,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甚至連若江哥哥和母親父親都罵了進去,我想父親是老祖宗的兒子,罵了父親就等於是罵老祖宗,一時氣不過,這才動了手。」
沈若紅一瞪眼睛,用指甲指着沈若綠,「你放屁!」
沈老夫人眉頭一皺,「這奶娘平時怎麼教的,這大家小姐怎麼可以隨便說粗話?」
沈若紅也知道自己一時情急,上了沈若綠的當,果然看見她悄悄回過頭來,得意的嘴臉。
可是她一向心高氣傲的,不屑做出那樣的姿態來,這種時候,肯定是更加沒利了。
沈老夫人昨晚就為這兩房的爛攤子忙活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又來修養再好的人,也要暴走了。
「不就是一對釵子嗎,值得你們姐妹相傷,大打出手?」
沈若綠委屈的說道,「綠兒在乎的不是釵子,是兄妹的情份,是對才老祖宗的尊敬,古語有云,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二姐怎麼可以隨意指責綠兒的父親,這不就是變相的指責老祖宗不會調教兒子嗎?」
沈老夫人一拍桌面,「住口,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挑撥離間,和你那個娘一個德行。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理會,你們各自回房,禁足半月,好好反思下。」
沈若綠臉色一白,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