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將家業傳給一個順眼點的兒子,為什麼就會有這麼多人哭死在眼前呢?
夏無邪格外無語地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一票人。
多大個人了,還玩這種滿地打滾耍賴的手段。你們這麼多年的官都白做了?小說里的官員們哪個不是臥虎藏龍的?一個個手段了得,不說逼死皇帝,逼死個把皇子都不成問題。
這麼多年了,竟然都沒有自己的小班底?太不科學了!
「萬歲爺金安。」夏無邪扶着肚子就打算跪下。
「免禮賜座。」夜清塵笑着看着夏無邪。沒讓她跪下就趕緊讓人搬了羅床。
看着佔地面積頗廣的羅床,夏無邪汗顏了個。萬歲爺看來確實很疼她啊。一般的大臣在金殿上能落着個凳子就不錯了。她可好,上來就搬了個羅床。萬歲爺您確定不是在給她拉仇恨?
「坐吧坐吧,今日朕突然想你了就宣你來了。」夜清塵笑眯眯地看着夏無邪。
夏無邪迷茫地看了一眼越傾城,結果越傾城的眼神傳遞的信息太多,夏無邪轉碼出了點問題,一點都沒看懂。
「萬歲爺高興就好。」夏無邪溫潤地笑着說道。
她的經驗,就是人家不動,她也不動。
地上哭着的那一群可沒這麼好的興致。立刻有人爬起來,哭嚎着奔着夏無邪就撲了過來。
「哐」一聲巨響,撲過來那個疑似人影的東西被良生一個腿棍掃到了門口去。
眾人:……
夏無邪:……額,第一次看見良生打人……該說不愧是白虎營出來的麼?
「主子,有沒有嚇到?」良生緊張地小聲問道。
夏無邪瞄了一眼上面坐着的那位,神色沒動也沒喊殿前失儀的,應該沒啥問題。搖了搖頭,笑着安撫了良生。
夜清塵仿佛沒看見良生動手一樣,仍舊淡笑着看向夏無邪:「丫頭,你說,人生在世幾十年,為的是什麼?」
夏無邪眨眨眼,冷不丁地將她叫進宮來就是為了聊人生?貌似這類的話題他們之前聊過了吧?
「自然是為了自己開心。」夏無邪笑眯眯地說道。
夜清塵點點頭,微微抬起一隻手來指向那群哭的挺屍大喘氣的大臣們:「那他們又為何如此?」
夏無邪笑着掃了一眼那群人,轉過臉來脆生生地說道:「當然是萬歲爺做的決定不符合他們的計劃,他們就不開心咯。」
原本快要哭暈過去的眾人頓時心裏咯噔一下。靠了,他們怎麼就忘了這個小潑婦最是會逆天行事拆台打臉的,怎麼能指望着她公平公正地給他們撐腰啊!難道是因為驚嚇太大了,這會兒腦迴路都平滑了麼?
「這事關係到江山社稷,怎麼能兒戲呢?」禮部尚書痛心疾首地控訴着夏無邪不着調。
夏無邪有點臉盲分不清下面的人都是誰,畢竟除了沒事找死的那幾個,夏無邪是真的不太記得站在她身後的人們。
「江山是誰家的?」面對眾人譴責的目光,夏無邪柔聲問道。
眾人一愣,下意識地朝着龍椅上那人看去。
「自,自然是,是……」這話怎麼說啊。
若是放在現代,這話很好回答。當着記者的面就回答江山是大家的,上網貼吧就回答江山是領導的。可這是古代,這話沒辦法說。
齊大學士資歷算是最老的,這會兒自然要由他出面才是。可眼下這場景,他要是回答是皇帝的,夏無邪下一句就會堵他說既然都是皇帝的,人家決定椅子給誰就給誰唄,外人插什麼嘴。可若是他敢說江山不是皇帝的,那不好意思,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周年忌日了。
滿頭都是汗地被眾人推了出來,面對着夏無邪笑眯眯的小臉。齊大學士再一次感到自己可能胃出血了。
你妹的虎嘯國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妖物呢。
夏無邪笑盈盈地看着眾人:「眾位都是萬歲爺的臣子,敢問臣子的職責是什麼?是替萬歲爺拿主意?還是決定皇位傳給誰?」
大殿上一片寂靜,這話怎麼接?雖然他們確實在追求這件事,可這話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啊!
夏無邪也不等他們反駁,繼續笑道:「你們知道萬歲爺為什麼這個時候將我宣進宮麼?」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