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突然一個清澈猶帶稚氣的聲音傳來,司昂的劍在距二師兄胸口一寸之時猛然反轉,看向洞外。
只見洞外,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牽手緩步走來,一個俊逸如神祗,一個醜陋如惡鬼,月光灑在這兩人身上,竟不讓覺得違和,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和諧感。
這二人正是花幕庭和蘇維。
&說幽冥鬼氣不能清除?」蘇維開口便道。
那程宇像一下子活過來:「你說幽冥鬼氣可以清除?大師兄,你聽到了嗎?幽冥鬼氣可以清除,二師兄可以不用死了。」他跑過去搶下司昂手中的劍,丟在地上。
張秋則戒備地看着緩步走來的二人:「你們是何人,竟敢偷聽我等說話?」雖然一個不過結丹初期頂峰,另一個也僅僅築基,但不知他們聽了多久,還沒讓他們發覺,這不得不讓他謹慎以待。
花幕庭走近,沖洞口的四個修士行禮:「在下御劍宗花幕庭,奉師尊恆遠道君之命前來取白朱草,偶然路過此路,忽聽聞幽冥鬼氣四字,一時好奇,便帶師弟來看看,請問,裏面那人也被幽冥鬼氣纏身嗎?」
一來表明身份,這些人便不能隨便動他,否則定會引起兩大宗門開戰。二來只談幽冥鬼氣,提起這些人的興趣,才能繼續下一步的事宜。
張秋看向司昂,司昂點點頭,他作為長輩首席大弟子,雖然沒親自接待花幕庭,卻也聽了這件事的,小師妹和五師妹進入秘境,就是奉師尊之命帶御劍宗弟子進入尋找白朱草。
張秋將摺扇合起,笑着抱拳行禮:「原來是御劍宗花道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花道友年不過八十,便已結丹,真令我等汗顏。」
花幕庭也展顏一笑:「四位道友便是太白四傑了吧?久仰久仰。這是我師弟蘇維。小維,還不見過幾位前輩。」
蘇維上前躬身一禮:「蘇維見過四位前輩。」
張秋眼睛盯在了蘇維的疤痕之上,久久才顫聲道:「你也身纏幽冥之氣?」他一說完,其他三個師兄弟面色大喜。
要知道,幽冥之氣毀人心智,而面前這個小男孩卻神智如常,說明什麼?說明他即使沒清除掉幽冥之氣,也將其控制住了。他年紀尚小,修為又低,定然是宗門利用秘法為其控制,若能得此秘法,二師兄豈不是有救了?尤其是娃娃臉的程宇,已經喜上眉梢。
蘇維對張秋咧嘴一笑,面上的疤痕扭曲的如蜈蚣,可看在那幾人眼裏卻極為可愛。「前輩慧眼如炬,我確實身纏幽冥之氣,臉上這道疤,就因其所留。」
&你卻神智如常,可是有什麼秘法?」程宇忍不住插口道。
蘇維卻搖搖頭。
程宇面色慘變,他猛地抓住蘇維的肩膀搖晃道:「怎麼可能,沒有秘法你一個小孩怎麼還活着,怎麼能還這么正常,你說你要什麼,只要你把秘法交出來,我什麼都給你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