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塊神仙肉
蘇維有些意興闌珊:原來同是幽冥鬼氣的難友。不過蘇維是控制住了,那個瘋子二師兄則是反被控制。
又聽那邊白羽真君道:「幽冥鬼氣固然能侵損意識,也是他執念難消,所以才被其輕易控制,他修為與日俱增,一再從牢獄中逃出,當日做出弒師之事,今日又強你師妹。如果再不處置,誰知他日又做出些什麼?為師身為太白宗掌門,必須以宗門利益為先,豈可一再尋私!」
白掌門說完,幾個弟子都沉默了,只有莫清荷還不停流着淚。
&昂,你們四個來處置。清荷,你陪為師回去,好生照看你師妹。」說罷,白羽真君抱起於馨離開,莫清荷跟在身後,臨走之前卻又那司昂眨了眨眼睛。
在這破敗的山洞中,四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這四人乃太白宗掌門白雲真君的親傳弟子:大弟子司昂,長相端正,行為穩重;三弟子李朔,國字方臉,樸實厚道;四弟子張秋,男生女相,性情狡詐;六弟子程宇,娃娃童顏,性急衝動。
白雲真君共收了入室弟子七名,除這四位外,還有躺在地上狀若瘋子的二弟子肖清明,之前的太白雙研,五弟子莫清荷和七弟子於馨。
這程宇第一個開口道:「大師兄,真的要二師兄死嗎?反正我下不了手,要動手你們動!」說罷,他甩手就往外走。
旁邊的李朔拉住他:「六師弟,你下不了手,難道我們就能下手嗎?你別急,咱們師兄弟幾個總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程宇咬住下唇:「三師兄,二師兄這個樣子,我真的好難受!」他與二師兄一向要好,修煉中的很多困惑都是二師兄給他解疑,卻不想,那樣一個熱心開朗的人,竟然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那個男生女相的張秋則涼涼地來了一句:「哎呦,要是小師妹聽到你們這般維護一個強*奸犯,她一定傷心死了。」
程宇一下子跳起來:「四師兄,你胡說什麼,二師兄才不是強*奸犯,他只不過是被幽冥鬼氣毀了心智。」他低下聲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師妹是他的執念。」
張秋冷笑一聲:「師妹心儀師尊,那時他便叛門弒師,如今心智盡失,又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你們現在還在維護他,你們對得起小師妹嗎,對得起師尊嗎?」
程宇像霜打的茄子,垂下了腦袋,咬唇道:「如果不是幽冥鬼氣,二師兄根本不會做出這些事。」
&眾所周知,幽冥鬼氣侵蝕心智,放大*,他所做之事,都只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罷了!」
程宇哀叫道:「四師兄,你難道真的想看二師兄死嗎?是,他是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可他也是我們的二師兄啊,你想想當年,他對我們那樣好,你怎麼就忍心?」
張秋眼角微紅:「他心智全喪,如果不除去,等他修為再高些,肯定會危害到宗門。當初師父因一時心軟,致使小師妹她——六師弟,師尊是掌門,我們不能再因一己之私,害了師尊,害了宗門。」
程宇捂住嘴巴,扭過頭去,肩膀顫的極為厲害。
李朔則看向司昂:「大師兄,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只要控制住幽冥鬼氣,二師兄就會恢復神智,就不會再——」
司昂長嘆口氣:「幽冥鬼氣唯有憑藉自身,二師弟他不知不覺中被其控制,宗門長輩也無力回天,否則也不會把他鎖在這裏三十年。」
&師兄——」李朔欲要再說,卻被司昂打斷:「師命不可違。三師弟、四師弟、六師弟,你們三個退下吧,我來動手。」說罷,一把透亮的薄劍出現在手中。
程宇一下子衝過來,拉住司昂的胳膊,淚流滿面:「大師兄,不要!我們再試試,一定可以找到辦法清除幽冥鬼氣的,一定有辦法的。」
張秋一把將程宇拉過來:「你醒醒吧,宗門長輩用了三十年,都沒清除掉他身上的幽冥鬼氣,憑你一個結丹初期的小修士就行嗎?」
程宇閉上眼睛,眼淚唰唰地落下。
&師兄,你動手吧!」張秋拉着程宇往洞外走,張秋又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二師兄,也硬生生狠下心轉過頭跟着走了。
&師弟,莫怪大師兄狠心!幽冥鬼氣不能清除,我便只能代師尊出手,抱歉——」司昂舉劍朝二師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