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塊神仙肉
花幕庭皺眉:「師父,莫要跟弟子打啞謎,師弟還在夢魘之中,你就不為他擔心嗎?」
恆遠真君,元嬰中期,乃御劍宗二長老,地位僅次於太上長老與大長老,看他滿頭銀髮,一臉白須,臉上的皮膚卻很紅嫩,標準的鶴髮童顏。此時他吹鬍子瞪眼:「你師父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師弟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花幕庭面無表情:「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一群烏鴉從恆遠真君頭頂飛過,於是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徒,敢笑話你師父,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撩起袖子就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花幕庭終於忍不住怒了:「師父,莫要胡鬧!」
恆遠真君抽抽臉皮,訕訕道:「你也知道小維的身世,他雖然那時才三歲,可也親眼目睹了父母族人死在面前,若不是他裝死逃過一劫,哪裏等得到我們。」
花幕庭幽幽地嘆口氣,看向昏迷的蘇維,目光中充滿憐愛。所幸下手之人對自己刀法太過自信,沒有再給三歲的蘇維補上一刀,否則,他們所看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了。
&然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提,也總是一副樂觀開朗的樣子,現在看來,那滅門慘禍只是被他壓在心底。」恆遠真君也正經了許多,這件事,何嘗不是他心中憾事,如果當年他早到一步,慘禍也許就不會發生,至少也不會那般慘烈,蘇家全族537口,存活下來的只剩一個3歲孩童。
&父的意思,當年之事,是小維的心魔?」花幕庭臉色不由凝重起來。修仙之人,最怕心魔,一旦失敗,輕者經脈盡斷,重者走火入魔。
恆遠真君點頭:「這心魔來勢洶洶,你師弟危險啊。」說罷,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花幕庭更加擔憂,忽然撇到恆遠真君的古怪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師父,剛才是你說的壞事,那好事是什麼?」
恆遠真君「切」一聲,嘟囔一句:「不好玩,這徒弟長大就不好玩。」
花幕庭低咳一聲,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師父雖然老不正經,但在正事上還是正經地多的,他這麼個無所謂的模樣,看來師弟情況並不算很嚴重。
&魔劫往往是結丹時才會出現,你師弟他提前遭遇,這難道不是好事嗎?而且,你師弟本來就資質非凡,如今再早早解開心結,前路豈不是更加順利?哈哈,我果然收了個好徒兒,不行,我得去跟武酒鬼顯擺顯擺。」說罷,他瞬間消失在洞府內。
花幕庭眼皮跳了幾下,早知道這個師父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師弟還在床上躺着,他居然就跑出去跟人顯擺。顯擺,顯擺個屁啊,溫文儒雅如花幕庭,也忍不住心裏爆了粗口。
看着沉睡中仍舊面孔扭曲地蘇維,花幕庭任命地嘆口氣,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閉,面容虔誠,口中念念有詞。
&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字珠璣,在花幕庭口中誦來,字字如同實質,灌入蘇維額頭。
日落月升,月落日出,洞府之內,不見晝夜。清遠真君在門外聽着花幕庭的
第5章 :度心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