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姚思思聲音中的絕望是那麼明顯。
太子眼中唯一的光黯下去,所有的憤怒,所有的恨意都化成了一股絕望,此刻他只能用糾纏來發現他心中的怒火。
既然這個女人那麼想要男人,那他就滿足她,看看她到底有多渴望?
姚思思的笑聲讓太子覺得害怕,明明理虧的是姚思思,為何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耳邊聽到姚思思的笑聲,對太子來說就是一種魔音。
為了讓她停止笑下去,看到對着她起伏的胸口,看到隨着舞動的梅花胎記,低頭張開嘴狠狠咬住。
尖利的牙齒毫不猶豫刺破皮肉,血腥味沖入嘴中,姚思思還在笑,而太子覺得似乎還不夠,牙根感覺到疼痛無比,血順着他的嘴角一串串淌出來,可太子還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好像他就是讓姚思思止住笑聲。
隨着姚思思的笑聲漸漸變小,到後來的消音,太子也終於送開口。
太子滿口是血,而姚思思的胸口一圈牙印往外翻,鮮血直冒。
姚思思低頭看着那個傷口,眼淚忍不住湧出,她目光對上太子,太子也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心口泛出撕心般的痛楚,太子喉間溢着哽咽的嗓音,他握緊手掌,臂間的青筋繃緊後。
想問,為何,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咬夠了嗎?」她問。
太子抬手擦了擦嘴角,「還沒。」
彼此都沒有感情,好像是一對最為熟悉的陌生人。
姚思思嗓音的顫抖,太子的手突然握緊的垂在身側,汩汩的血從姚思思的心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榻上,泛着晚霞般奪目的色彩。
此刻傷口的痛,遠遠比不上心底的痛。
姚思思無所謂的樣子,讓太子近乎瘋狂的雙手掐着她的雙肩,生平第一次這般失控,「思兒,我愛你,你不該這樣對我?」
她睜大雙眸。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此舉就是說明了『愛』?
這樣的愛,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
在一個男人頹廢的時候,用傷害對方來磨平自己的傷口,這難道就是眼前這人所謂的愛。
如果這是愛,那麼,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要這樣的愛。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忍着額頭上的痛,忍着臉上的痛,忍着心口的痛,眼神一下子變的黯然,如同一個老婦人一樣,再也沒有了太多的熱情,看了太子一眼,冷淡的開口。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對不起,我要不起。」
愛情的世界裏沒有對與錯。
在愛情面前,任何人沒有用愛的名義來傷害對方的權利。
原本,太子還以為經過這些,只要姚思思低頭承認自己錯了,他也會努力把那一幕忘記,只要這個女人以後肯安分守己,只要她呆在這個東宮,再也不出去,他會和以往一樣的對待這個女人。
可她說什麼,她說,她要不起。
太子強迫自己不要動手捏死這個女人,可他還是把壓制的話說出來,「在你的心裏,究竟將司徒夜愛的有多深?」
姚思思看着太子,如同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難道他這就是在傷害對方之後,想用這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抹去?
哼!
姚思思連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
太子喉間艱難地輕滾下,姚思思喘着粗氣,彼此都不願意再開口,而恰恰是因為這一點,刺痛了對方的心。
姚思思覺得,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遇到事情之後,想的不是如如何解決,而是想着怎麼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太子覺得,果然在姚思思的心底,他還是比不上司徒夜重要,在一切都攤開的那一刻,她連欺瞞都不願意了。
當他付出整顆心,都換不回女人的回心轉意。
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姚思思揪着他的心,連喘口氣都覺得非常痛。
好像他的心被姚思思吃了,還不肯放手,反而是他被她掐着,一寸寸,一步步痛打他的軟肋,可……
他即便知道,那又怎樣?
誰讓他愛的是她。
愛她可以忘卻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