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祠堂走出來的趙氏和二丫四丫母女三人心中很不是滋味,雖說這村里給三個新晉的秀才辦酒席,理應請了白老爺過來。
可是那村長老族長那些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實在是讓人心下很是不舒服。
「算了!娘親也確實是被休的婦人,他們說的也是沒什麼錯的。這次村裏的學生考試的費用都是白老爺出的,而我們和白老爺也是熟悉,所以讓我們去給個信也是在理的!」
趙氏不想自家兩個閨女太在意那些話,只要自家日子過好了,那些話自是沒什麼意義了。
二丫四丫其實也不是因為自己娘被休這件事覺得難堪,只是那村長一副什麼樣子,脖子仰着,好似自己看一眼這母女已經是給她們天大的恩惠了的。
有本事,這件事就別求她們這孤兒寡母的啊!
生氣歸生氣,但是這事情還是得辦,畢竟這吳三郎也是這秀才中的一人,就是衝着吳家一家子,這白老爺也是得請來的。
回去後,趙氏沒和大丫姐妹幾個說什麼,只說是一些小事情。
到了吳家後,四丫讓吳二郎帶着吳三郎特意地去了鎮上請了白老爺父子過來。
第二日,王村里開始為這三個秀才辦了宴席來。
一般如果是各家自己辦宴席的話,那村裏的人自是得隨禮,但是因着這酒席的錢也是村里各戶人家湊的,雖說這宴席花費的大頭是王地主,但是村里人也是出力了,所以村里人自是隻身過來吃宴席就是了。
宴席擺在村長家的院子裏,不知道是不是想沾沾喜氣還是什麼,本身說好放在王地主家辦的酒席,此時卻擺在了村長家。
「哎!你們這幫短命的,叫你們偷吃,我讓你們偷吃!」楊氏作為新晉秀才的娘,自是作為這酒席的半個主人來。這一大早上,村長家的院子裏就傳來了她拿着笤帚追打叫罵小孩子的聲音。
這日的酒席是流水酒席,只要是有人到了能湊足一桌,然後立即就上了菜。
吃完的人走了,接着剛來的人接着上,只要這一直有人,那這酒席就不會停,可以看得出,這次村里可算是真的下了血本的了。
與外面的流水席面不同,村長家敞亮的客廳內擺着一張收拾整齊的桌子。桌子上整齊地擺着特意做好的精緻小菜。
這些小菜可是和外面的流水席面不同。每一道菜都是村長媳婦親自把關。請了村上手藝最好的婦人做的。
村長滿意地看着桌子上的這些精緻的小菜,想着待會白老爺過來了,肯定能滿意。
忽然,一聲馬叫的聲音傳了來。村長想着一定是鎮上的白老爺已經到了,趕緊整了整衣襟,大步的往院門前走去。
王土文、吳三郎和王木生聽見馬蹄聲,早就迎了過去。
白老爺下了馬車後,自是給三人道了賀,並送上大禮三份。
三人自是感謝一番,然後領着白老爺進屋去了。
「這就是白老爺吧!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村長見一個渾身富貴白面笑意的中年男人在王土文三人擁了進來,心下猜到這人是誰了。然後趕緊上前行禮說道。
「這位是?」白老爺見來人這樣的和自己打着招呼,就笑着問邊上的王土文等人。
還沒等王土文介紹,村長就搶着自己介紹自己道:「鄙人就是王村的村長,這次的宴席就是鄙人所承辦的!」
「原來是村長,我這頭一次見着。還望不要介意!」與村長的樣子不同,白老爺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次,王村的學生竟然有三人中了秀才,這也讓白老爺很是驚訝。
這些學生白老爺也是觀察過得,這中了秀才的王土文、吳三郎和王木生三人確實都是不錯的年輕後生。
白老爺這人就欣賞這些有才的年輕人,要不他也是不會親自跑上一趟的,最多也只是讓管家送上禮物就是了。
自然,他這次過來也不僅僅是為了吃酒席這樣簡單,吳二郎去白府的時候,也帶去了四丫的話,所以他自是要親自過來看看。
「哪裏!哪裏!白老爺能來舍下,已經是我的莫大的榮幸了,快!土文,三郎,木生還愣着做什麼,快帶白老爺客廳上座!」村長熱情地說道。
讓王土人三人帶着白老爺入座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