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京城盛傳皇甫珩英俊儒雅,就連有着病態的皇甫翊也是俊美清新,卻都不及她此刻有着捶足頓足之感,一身白衣如雪似雲包裹着頎長的身姿,眉眼清華,俊逸卓然,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如老井,嘴角上揚笑意淡然溫潤,他就那麼緩緩走來似閒庭信步,清華絕世,看着他就如在欣賞一幅巧奪天工精心繪製而成的水墨畫!
不止水雲槿看得出神,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怔怔地看着他,只是那裏面溢出來的情緒不一,有誰能想到他就是出了名的紈絝公子皇甫玹!
只是眾人也都明白瀾王府的未來都系在他一人身上,老王爺年邁,瀾王爺早逝,王妃性子柔和不喜管事,世子又從小臥病在床,世子妃就更別提了,整天的穿衣打扮啥事不干還鬧騰得很,可這位二公子……哎,只是老王爺從小就疼他,這往後的瀾王府是盛是衰可就難說嘍!
&小子!不知道今兒什麼日子,讓我老頭子也坐着等你!」老王爺揚眉怒瞪着皇甫玹,只是那怒意不達眼底,多半是剛剛的怒氣還沒消。
&正您整日裏也是閒着,在哪坐都一樣!」皇甫玹挑眉無所謂地道,徑直朝着老王爺走去。
剛到跟前,腿上就挨了一拐杖,他也只是笑了笑不語。
&兒,你昨晚睡在哪裏?怎麼下人都找不到你?」瀾王妃問道。
&晚酒喝得太多在屋頂上睡着了,他們自是找不着。」皇甫玹招手讓丫鬟放了把椅子在老王爺身邊坐下。
&這孩子!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把雲槿一個人留在新房裏呢!」瀾王妃凝着眉無奈地道。
&房是母妃親手佈置,溫暖舒適,難道要她陪兒子一起睡屋頂不成!」皇甫玹揚眉,一副他很在理的模樣。
瀾王妃瞪了他一眼,「昨日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
&連她什麼模樣都沒看到就跟她洞房,兒子可做不來!」皇甫玹隨意悠閒地坐着,如玉的臉上儘是嫌棄。
瀾王妃當即無語,臉上又氣又想笑,這話也就她兒子說得出來了!
從剛剛水雲槿就一直注視着皇甫玹,想着他就是昨晚連蓋頭都沒掀就走掉的「好人」,今日一見先是被他清雅的聲音和鬼斧神工般雕刻的玉顏驚艷了一把,再是聽他說話隨意中透着高傲,再看他現在的坐無坐相,幾分慵懶幾分自在,說他紈絝又不像那麼回事!
可是在他身上又找不到絲毫嚴謹和那份屬於皇室子弟的自恃輕狂,卻又隱隱透着一股狂妄,那是從骨子深處里發出來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矛盾呢!
&見見你媳婦去,好好給我看清楚,記清楚嘍!」老王爺又是一拐杖下去,嘴上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這下皇甫玹眼明手快地接住了拐杖,「爺爺,你這棍子看來是不想要了吧!」
&小子!」老王爺氣得鬍子直顫怒罵了句。
皇甫玹笑着不吭聲,墨玉的眸子掃向水雲槿。
&可不是父皇賜婚給你的侯府二小姐,而是侯府大小姐水雲槿!」這時皇甫珩面無表情地揚了聲。
&王親自光臨,這一大早整個王府里都在議論,想不知道都很難!不過…管她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都只是陌生人罷了,既然都一樣那就無所謂誰是誰了!不過我倒是奇怪珩王爺怎麼對我的行蹤怎麼掌握得如此清楚,連我昨晚沒圓房都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掐會算了?還是咱們瀾王府進賊了?」皇甫玹揚眉淡淡瞥了一眼皇甫珩。
水雲槿暗暗翻了個白眼,「是誰都無所謂,都只是陌生人」,他倒是坦然面對,雖然明白他說的對,可心裏還是不滿他驕傲無所謂的態度。
皇甫珩暗沉的眸子同樣直射皇甫玹,那裏面深究審視質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某種情緒驟然叢生,似無形的黑洞張開大口吞蝕一切,稍頃他無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出,「本王既然前來自然不會信口胡言,自是了解情況才有所作為,昨晚醉雅樓傳出瀾王府二公子洞房之夜舍妻獨自買醉,此刻外面怕是傳遍了吧!」
&奇了!難不成爺昨晚還夢遊了不成,醉雅樓連爺都能認錯,看來那塊招牌是真沒必要留着了!」皇甫玹聲音一沉。
早就聽不下去的瀾王妃此刻己是膽顫心驚,看着自己的兒子和親外甥明槍暗箭的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