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洋輕輕抬眉,才說:
「是這樣的啊,我前兩天是海鮮過敏了,醫生不讓我見光啊!
卟啉症您聽說過麼?就差不多和那個相似了。
一見到光,我的身上就會起一個小水泡又一個小水泡,密密麻麻的。
一戳就流膿水,那個膿水的顏色啊黃黃的紅紅的,好像…………」
「打住打住!」沈佟卓打了一個乾嘔,連聲喊停。
「別說了!我不想聽!」
「……」蘇酒盯着白陸洋很好奇的看着。
他的下巴都是一個黑色的口罩,甚至還用一條黑色的紗巾裹住了頭部!
蘇酒無語。白陸洋,這麼熱的天,你這樣包着真的不怕自己長痱子麼?
「洋洋,你沒事麼?剛才……」蘇酒還沒問完,白陸洋就衝着她眨眨眼。
算了,蘇酒知道了。
他是故意的,自然也不說什麼了。
沈佟卓頭皮發麻的看了一眼白陸洋,撇過臉衝着蘇酒一臉疑問:「這真的就是白陸洋?」
「當然是我了,沈先生,您好!」白陸洋熱情的叫着。
「嗯,洋洋,這是沈佟卓,著名作曲人。」蘇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白陸洋眯了眯眼,然後突然笑了一聲,嘴角一揚,說:「當然知道,久仰大名了。」
沈佟卓伸出了手,伸向蘇酒,說:「合作愉快!」
為什麼不和白陸洋握手呢?
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敢和他有接觸啊?
不怕被傳染麼?
「合作愉快,洋洋現在也不方便握手,我就代替他握手了……」蘇酒只覺得頭頂有一片烏鴉飄過……
就在蘇酒以為這關很順利的時候,就在她準備收手的時候,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了。
「小蘇,你的聲音聽起很熟悉啊……」
這個聲音真的很像歡島。
歡島的聲音比較有穿透力,有一首歌曲裏面就有她的獨白,聲音乾脆而充滿磁性。
蘇酒一個激靈,差點沒有被嚇到。
她像誰?
連連擺手,「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了呢?
我的聲音怎麼可能很熟悉?」
「不,不不,你真的很像那個獨立音樂人歡島,我絕對沒聽錯。」
蘇酒簡直要嚇哭了?
有那麼容易就被認出來了嗎?她這個身份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啊!
她趕緊擺擺手,打哈哈道:「我的聲音這麼普通,
就我這嗓子,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前輩您聽着熟悉太正常不過了!」
「是麼?」沈佟卓皮笑肉不笑,「可是,我怎麼覺得小蘇的音色很特別呢?」
一時間,蘇酒噎住了。
正想着怎麼打哈哈的時候,沈佟卓毫無徵兆的鬆開了她的手。
「可是不對啊,歡島在國外,不可能回國了啊……」
想了想沈佟卓覺得自己是有些無理,他尷尬的看着她說:「不好意思,小蘇,
可能是最近聽歡島的歌太頻繁了,所以我有些混淆。」
「沒,沒什麼的,那我們準備錄音了,前輩您呢?」
蘇酒拍拍胸,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認出來,不然這就不妙了。
「那你們先試音我回去想想怎麼把曲子弄好,如果有什麼可以電話聯繫。」
沈佟卓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甚至,都沒有和白陸洋說一句話,好像把他當作了空氣。
錄音棚里很暗,只有一盞小小的黃燈。
見着沈佟卓離開後,白陸洋立刻摘下口罩和那誇張的黑色紗巾,長吁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洋洋,你幹嘛弄成這樣啊?」蘇酒當然也是好奇了。
白陸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這個老狐狸,每次見了我都會摸/我的臉啊,又一次甚至還掐我的屁/股,我都以為他是同性戀!」
「啊?這麼噁心?所以你才這樣的啊?」蘇酒頓時覺得白陸洋其實也蠻可憐的。
他雖然算是一線男星了,可是在歌唱界只能是一個名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