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主母為什麼忽然要改變原來的指婚,但是想到有那麼一線希望,她還是覺得前方就是希望。
「嗯,退下吧,早點休息,明早就啟程!」花昔幻彩的聲音很輕柔,正是母親對子女那般的親和。
「是。」花昔純月心情忐忑的行禮走出竹門,腳步也輕快了起來。承風,我們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花昔純月剛走,淳于鶯歌就推開竹門走了進來,朝花昔幻彩行了個禮,「主母。」
「鶯歌啊,你放心,承風那孩子,最後還是你的。」花昔幻彩又從桌上拿過一張空白的繡布,金線從輪椅邊上飛躍出來,直接穿過她手指間握着的金針。然後動作優雅的在繡布上熟練的繡了起來,文雅沉靜的樣子,好像是在說着很平常的事情。
淳于鶯歌臉色微紅,「鶯歌明白主母的意思。」
「你雖然是幽冥王的人,但至小就跟在我身邊,我自是不能虧了你。聽說你妹妹接受了三十二道刑法,生死未知,你不如趁這個機會,回幽冥宮城看看吧。」花昔幻彩語氣清淡,閒話家常一般。
「鶯歌替燕舞謝謝主母的惦記。」淳于鶯歌上前去跪在花昔幻彩身邊,給她揉nie着雙腿,低垂下頭很是恭敬。
「星兒那孩子要是一直呆在我身邊長大,也該有你一樣的懂事了,唉......」花昔幻彩看着低眉順眼的淳于鶯歌,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六小姐被妖魂侵體長達十三年,這些事情還要慢慢的接受。那妖魂被囚困在幽冥城的地獄之火,想必已經快魂飛魄散,再也不足為懼。」淳于鶯歌輕笑着。
「嗯,你這次回去,看着那妖魂消失之後再回來。還有,以我的名義送張帖子到司蘭家族,司蘭家族的那些人竟然欺負到我女兒的頭上,也該是時候會一會那狠心的老傢伙了!」花昔幻彩手中的刺繡沒有停止,抬頭望向窗外,司蘭天,鬥了這麼些年,你還是一樣的絕情。
「是。」淳于鶯歌柔順的應聲,低下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花昔純月一走出幻竹苑,就看到像雕塑一般站在那裏的花昔承風。一身紫袍將他魁梧的身子越發襯得堅.挺,刀削般剛毅的臉龐上,那雙幽暗陰沉的眸子在看到花昔純月的時候,才有了一絲暖意。
「我沒事。」花昔純月朝他淺淺一笑,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雖然她很想上前抱住他,告訴他他們就快可以在一起了,可是花昔家族明里暗裏的守衛眾多,更別說花昔幻彩的眼線。
花昔承風眸子微微一沉,緊跟上她,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跟我來。」說完率先邁開步子快步前行。花昔純月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故作隨意的跟上前面很遠的花昔承風。
朝陽苑,滿園的桂花香氣襲人,花昔承風站在桂花樹下,仰頭看着零零落落飄落的桂花,直到感覺到花昔純月的靠近,才淡淡的開口,「你真不準備告訴我她要你去做什麼事情嗎?你到底把我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