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風言罷,忽然收起了小樓一夜聽春雨,同時他的雙足之上忽然仿佛出現了兩個漩渦一般。居然一動不動,立在了原地。
「好小子,我就不相信,你的內力是無窮無盡的!」
那於飛見此,心中先是一陣嗤笑,隨後身子一衝,竟是忽然之間朝着遠方遊走。
但當於飛一連游出了三四十丈的距離之時,一抬頭,竟猛然發現,江風的身影居然如同的跗骨之蟲一般的緊跟着自己。只要他敢露頭換氣,下一刻,等待他的絕對是死亡的刀光。
「不可能,在水裏,就算以白雲城主的絕世輕功,也絕不可能追上我的速度。」
不信邪的於飛一個猛扎,身子在水靠的幫助之下,忽然飛快的朝着遠方游去。
陰影,陽光射入水下本來帶來了無數波瀾破碎的光明,但一道若隱若現陰影卻始終環繞在於飛的周圍。對于于飛來說,這不僅僅是一片片的陰影,這是死神的召喚。
江水濤濤,水面上的江風和水下的於飛二人正在進行一場關於內力的較量。只不過,於飛不知道,這一場較量,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明玉功第九重的內力幾乎就是無窮無盡,只要江風精力不被耗盡,他的內力便永遠不會減少。
一刻,又是一刻,於飛呆在水下,他的內力和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隨着內力的減少,即使於飛修煉的內功是對閉氣有着奇效的靈龜射息功,此時也已經感覺到一陣陣不暢通的氣息從胸口傳來。
而就在此時,遠處一艘看起來不甚起眼的小船之上,一個年紀並不算大,但看起來卻已經成熟非常的中年男子忽然將自己的魚竿提了起來。
明晃晃的魚鈎之上空空蕩蕩,但此時,他卻已經滿意的將魚竿收起。
「老伯,您不釣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洗的發白的藍色衣衫之上,孤零零的掛着一柄劍。即使是開口說話,他的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無情者無心,無心者無情,這個人,就是一個無情也無心的人。他只有一柄劍,或者說,他就是那柄劍,最冷,最可怕的劍。
老伯緩緩的站起身,他的年紀遠沒有到了那個與腐朽相連的時光。但他無論做什麼,都顯得那麼慢,那麼的有條不紊。
「魚太大,不能釣,我們走吧!」
「好!」
年輕人不喜歡多說話,也許除了老伯,天底下甚至沒有什麼值得他說話的人了。
「咳咳……」
江邊總是免不了會有一些水汽,沾染到肺里,往往會使得一些人感到些許的不適。
身子的抖動不僅僅使得老伯放滿了腳步,也使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豎起右臂,制止了準備過來扶住自己的年輕人,他復而開口說道:「韓棠,青龍會那邊,回絕他們吧,孫府太小,不該參合到如今的江湖是非之中!」
「是!」
二人的身影剛剛消失,下一刻,於飛已經再也承受不住。他必須行險一搏,否則的話,他這位飛魚島主可就要成為第一個自己把自己淹死的島主了。
雙手之中的分水魚刺仿佛雜耍一般變幻不定,八枚飛魚鏢開路,下一刻,於飛便仿佛魚兒飛出水面一般,猛然朝着江風的胸口而去。這一下,他只求江風能夠招架一下,隨後換上一口氣的他便可以再次沉入水中。
但當他的身子剛剛衝出水面的一剎那,陰影,也就是江風的影子,卻忽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劇痛傳來,於飛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他的身後,江風已經小樓一夜聽春雨歸鞘,看着摔入水中,泛起一片殷紅的於飛,冷冷的開口道:「你這麼喜歡潛水,我就讓你潛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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