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帶着木葉的清香,風中的寒意雖更重,但天地間卻是沒有人,沒有聲音,紅塵中的喧譁和煩惱,似已完全被隔絕在青山外。
只不過世上一些最危險、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隱藏在這種平靜中的。
小樓真的是一座很小的樓,不僅僅和恢宏氣派沾不上邊,甚至就連一些尋常小富的人家,房子也比它修的寬敞氣派。
「作為真正的青衣第一樓,小樓僅僅只是一個入口,真正的青衣第一樓是在小樓的下面。
據說,裏面有一百零八道詭異莫測的機關,全都是當年魯大師親自打造。每一道機關,都足以殺死一名江湖之中最頂尖的好手!」
上官飛燕此時亦步亦趨的在江風身前帶路,並且指着遠處那個依稀有些燈火明亮的小樓,對着江風解釋道。
「這麼說,就連你也不知道這青衣第一樓裏面的機關了?」
江風目不直視的淡淡說到。
然而,下一刻,上官飛燕的心中卻是猛然一驚。沒有價值的人,通常是江湖之中死的最快的人,這個道理,上官飛燕自然是懂的。
「霍休那個老東西,他簡直不是人,你可知道,他練的是什麼功夫?」
此時的江風淡淡的說道「童子功的確是一門很奇妙的功夫,初練之下,這門功夫的威力算不上驚人。但一個人若是能夠用幾十年如一日的培煉這一門功夫,那麼它的威力絕不會在當世任何一門絕世神功之下。
只不過,就算練成了這門功夫,一個人失去的,往往也太多。所以,能夠將這門功夫練到極致的人,難免會變得有些奇怪!」
路本是同樣的路,只看你怎麼樣去走而已。人生的路也是這樣子的,小樓外,朱紅色的門是閉着的,門上卻有個大字「推」。
江風輕輕一推,門就開了,無論什麼樣的門,都能推得開的,也只看你肯不肯去推,敢不敢去推而已。
門裏是條寬而曲折的甬道走過段字,「轉」江風就轉過去,轉了幾個彎後,走上一個石台,迎面又有個大字「停」。
江風就停了下來,上官飛燕當然也跟着停下卻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我想看一看,有沒有一種計謀,可以代替功夫的存在!」
言罷,江風忽然一腳踏出,這長短不超過一尺的一腳踩下,下一刻,仿佛一頭蠻荒巨象忽然自高空墜落之後一般。顫抖,仿佛地震一般的顫抖傳來。
崩碎的石塊顯然抵擋不住這般驚人的蠻力,下一刻,這石台終於支持不住,剎那間的下沉了近乎兩丈的距離。
煙塵過後,江風和上官飛燕二人已到了一間六角形的石屋裏一張石桌上擺着兩婉酒,桌上也有個大字「喝」。
江風的鼻子動了動,隨即開口說道「上等的麯酒,只可惜,本座現在沒有心情!」
一步踏出,江風的右手抬起,猛然之間,已經印在了一塊石壁之上。澎湃的掌力瞬間摧毀了這中空的石壁,下一刻,煙塵過後,一條黑黝黝的暗道已經出現在了江風的眼前。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有暗道?」
上官飛燕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神秘的鏡主對於青衣第一樓的了解,居然比自己還要多的多。
暗道後有幾十級石階,通向地底,下面是山腹,江風二人還沒有走下去,便已看到了一片珠光寶氣隱約在其中。
「你先下去,看看霍休那個老傢伙在不在?」
江風的話音登時使得那上官飛燕為之一驚,下一刻,她好似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幾乎尖叫着問道「如果遇到霍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如果霍休不在裏面,我很難保證這裏卻沒有什麼其它可以毀掉一切的機關。我可不認為,自己的血肉之軀可以抗的過這不知多少萬斤的巨石。
現在,下去,或者死!」
強大,冷酷,神秘,謹慎,不擇手段,這樣的一個人,上官飛燕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對方手中能不能得到一點點翻盤的機會。
上官飛燕走的很慢,一個漂亮的女人敢於獨身一人闖蕩江湖,自然也少不了一身過硬的功夫。此時此刻,上官飛燕的內力已經盡數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