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強者就是一切,他們只管,做,只管看到結果,其它的一切,他們從來不會在意。
當黃鐘公四人從眩暈之中醒來的時刻,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任我行和向問天二人的屍體。
「大哥,這可如何是好?」
看着地牢裏面已經被鎖住手腳都令狐沖,以及橫死的二人,聯繫到剛剛生的一切。黑白子顯然明白,自己兄弟四人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一向到東方不敗對付辦事不利之人的手段,黑白子的心中便不由一陣膽戰心驚。不由自主的,便將目光投向了那黃鐘公身上。
「將任我行和向問天的屍體收拾妥當,好好保存。一會兒我就趕赴黑木崖,親自向東方教主解釋一切,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黃鐘公此時的語氣萬分嚴肅,因為情況也確實已經展到了由不得他不嚴肅的地步。
「那關在裏面的風兄弟呢?你看,他既然被關在裏面,多半也是受了那向問天的蒙蔽,我們……」
四莊主丹青生顯然對令狐沖這個酒鬼頗有好感。但下一刻,黃鐘公卻是冷冷的說道「不行,在我回來之前,不能有任何異動,老二,老三,你們看好了老四,不許他有任何異動。」
「是,大哥!」
禿筆翁拉了一把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丹青生,生死關頭,很多事情,自然也就顧不上那麼許多的了。
至於令狐沖,江風並沒有將地牢之中的吸星抹去。對他來說,也許是機緣,也許是磨難,但這個原本的主角,在江風的眼中,卻越來越小。
……
而順手宰了任我行與向問天二人之後,江風卻是順手牽了向問天與令狐沖二人的駿馬。一路馬不停蹄,向南而去。
以江風此時的武道修為,晝夜兼程,只當尋常,荒郊野嶺,也當平路。
這般一路往南,直過了金華地界之後,再向南趕路,已然是山嶺密佈。
這日午後,已入仙霞嶺。山道崎嶇,漸行漸高,嶺上人煙稀少。再行出二十餘里後,始終沒見到人家,已知貪着趕路,錯過了宿頭。但江風武功高絕,縱使一日一夜不吃不休,也絕無大礙,索性繼續趕路,到了前方城鎮,再行歇息。
行出數里,山路突然陡峭起來,連馬兒都不能通過。此時江風索性放了馬兒,隻身趕路,一時間風馳電掣,度更勝馬兒百倍。
「師父,不知道為什麼,徒兒的心中,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依琳,不要疑神疑鬼,這些天許是你趕路累了,不要多心。
這一次魔教大舉入閩,企圖劫奪福州林家的辟邪劍譜。若非左掌門提前得到情報,我等還蒙在鼓裏,我五嶽劍派定不能坐視不理,以免給這些妖魔歹徒奪到了劍譜,武功大進,五嶽劍派不免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掌門人既將這副重擔放在我肩頭,命我率領大伙兒入閩,此事有關正邪雙方氣運消長,萬萬輕忽不得。再過三十里,便是浙閩交界之處。今日大家辛苦些,連夜趕路,到廿八鋪歌宿。咱們趕在頭裏,等魔教人眾大舉趕到之時,咱們便佔了以逸待勞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
遠遠聽得這兩個聲音從里許外傳來,江風已然知道,這定然就是恆山派的定靜師太率領恆山派弟子到了。
只不過,這一會,還會有嵩山派的弟子喬裝成魔教弟子嗎?
思及於此,江風身法一動,整個人猶如月光下的鬼魅一般。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遠在百丈之外。
江風此時的武功境界,早已遠非五嶽劍派之中這些江湖人物可以想像。縱使定靜師太武功了得,但江風只是從她身旁數丈外奔過,她也沒有絲毫察覺。
月近中天,江風行到一處陡坡之下,但見此時這陡坡險要之處僅容二人並行。站定下來之後,江風望着里許外的陰暗處,果然藏匿着不少人物。
雖然他們一個個連呼吸的聲音都掩蓋的很好,但他們身上的氣機,卻早已被江風所探知。
一步步緩緩開始朝前走去,江風忽然朗聲開口說道「藏頭露尾的小老鼠,再不出來,本座就叫你們一輩子都出不來!」
這聲音直好似那天外魔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