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俠?除暴安良是俠,浪跡江湖是俠,雖死無悔是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個江湖已沒有多少真正的大俠,大俠不在年歲,不在地位,不在武功,在於心,心中有俠,便是俠,心有蒼生,便是大。
「滾開啊!」
鋼刀出鞘,一刀將一名身着綾羅的胖子劈倒在地。
這些愚昧的人兒在關鍵時刻,除了鋼刀與鮮血,不會理會其它任何的什麼東西。
「縱使有江大哥親傳的七十三路辟邪劍法,縱使有江大哥出手幫我打通周身經脈令我晉級周天境界,縱使我林平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用功不輟,依舊還是那麼的弱小嗎?」
十指連心,況且是整個左臂肩膀上的骨骼粉碎,但對於林平之來說,最痛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仿佛鳥獸一般到處逃竄的人群好似一柄柄無形的利刃,割在他的心中。
他之前所一直相信的,他之前所一直為之努力了,他之前所一直為之堅持的,此時此刻,便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使得他的心中仿佛滴血一般的疼痛。
正義,這江湖,這蒼生,他們呼喚正義,他們為正義吶喊,但真正到了抉擇的時刻,他們選擇的不是正義。是懦弱,是自私,是貪婪。
馬車之中被夫婦二人護在身下的小男孩沒有死在盧小魚的爪下,但瘋狂的人們將他推下馬車,駕着馬車在人群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漸漸遠去。
「哇哇哇」的哭聲響起,在紛亂的人群之中激不起一絲波瀾。
「砰砰」兩腳踏出,盧小魚的身影猛然一快,下一刻,已經一掌揮出,帶着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打向林平之。
「結束了嗎?為了心中的正義堅持了數年的,為什麼,現在的我感覺自己好累,好累!」
閉眼,林平之似乎已經要放棄抵抗。但眼皮合攏的一瞬間,林平之忽然用最後的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睜開眼,鄭鏢頭的身影已經仿佛一個破布麻袋一般倒飛而來,落到了林平之的身前。
「鄭鏢頭,鄭鏢頭……」
林平之搶到鄭鏢頭的身前,不斷的急呼。
此時的鄭鏢頭胸口已經多了一個深深陷下去的掌印,他用盡最後的氣力說了兩個字「走,快……」
魂斷,氣絕,聲音自然也就沒有了下文。
鄭鏢頭真的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用自己的生命幫林平之擋了一掌,也厭惡盧小魚一點點的時間。
「雖然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馬賊之間也能有深厚的友誼,但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所以,我還是要消滅你們!」
一步踏出,盧小魚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腿上多了些什麼。
低頭,在盧小魚的眼中,一個小馬賊已經扒在了上面。
「哎,讓你長大了,又是一個馬賊,為了世界和平!」
聲音落下,盧小魚一腳彈出,仿佛沾衣十八跌一般的功夫化入腿法。下一刻,那小男孩已經重重的摔在崖壁之上,化為一灘肉泥。
怒火,無盡的熊熊怒火,林平之從未感覺到像今日這般,有無窮無盡的怒火填滿了自己的心頭。
「記住,劍走偏鋒,贏得了一時,贏不了一世,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恍惚之間,林平之似乎又回到了衡陽城。
家園破碎,斯人已逝,他能夠做什麼,他可以做什麼,他要去做什麼?
林平之的眼前已經被一片片的鮮血充斥,但他的心卻從未如此堅定。
俠,未必需要千人傳頌,萬人歌唱。俠,未必需要有什麼經天緯地,利國利民的偉績。什麼是俠,無愧於心,坦坦蕩蕩,盪盡胸中不平事,便是俠!
「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辟邪劍法,辟邪劍,劍出邪魔辟易,遠圖公,這才是您當年創下辟邪劍法的真意嗎?」
林平之的身上忽然生出了一種氣息,而盧小魚則是在這種氣息的繚繞之中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與仇視。
「我?」
盧小魚的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個顫抖,他忽然想起了許多人,許多在自己生命之中對自己萬分重要的人。但這一切,對於盧小魚來
第四百四十六章 真正的俠義,真正的辟邪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