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個大染缸,一步踏入,鋪天蓋地的紅塵種種便會侵蝕你的身體和心靈。~
入江湖,出江湖,能夠保持一顆本心不變的,方才真正稱得上一聲「俠」字。
「咦,這位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元王府地界來的?莫非,你們也是從草原上來的?」
那郭靖此時臉上充滿了喜悅與興奮,這他鄉遇故知只要不是遇到了債主,本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喜悅之事。
特別是對於郭靖這樣自小在草原之上長大,第一次踏足中原的人來說,若是見到了同是草原中人,心底下便不由自主的會有一種親切之感。
「慢着,靖兒!」
那江南七怪之中的老二,妙手書生朱聰此時忽然喝止了郭靖,隨即走過身來,搖晃着自己的破爛摺扇對着江風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請了,在下朱聰,不知道小兄弟以及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江風,這位是我家公子董方伯,不知道朱先生有何見教?」
此時那朱聰笑了笑,伸出手來,對着江風開口說道:「相遇便是有緣,可否請在下喝一杯?」
此時的江風一側手,指着一旁的一個空杯子說道:「輕便!」
「來了,來了,菜來了……」
朱聰伸向酒杯的手和後堂傳來的跑堂者的聲音幾乎同時出現,而此時的江風,便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特異的反應。
「妙手書生」這個綽號,乍一看,好似是形容一個人妙筆生花,文章錦繡。但只有了解朱聰的人才知道,這妙手二字,形容的卻是他迅捷無雙,靈巧無比的雙手。
快,接住袖袍的掩護,那朱聰的左手閃電般的朝着江風的袖袋一閃而去。朱聰自信,以自己的武功手法,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江風的錢袋順走。
畢竟,仇富這種東西,似乎是一種天性,特別是對於朱聰這種所謂的「書生」。
「來了,剛剛出鍋的油炸花生米啊!」
那是一道白色的人影,生的剛毅俊俏,長發星眉。此時此刻,他忽然之間欺身到了江風和朱聰二人之間,仿佛急趕着投胎一般將那花生米摔在了江風一旁的桌子上。
這一下看似是一個毛手毛腳的跑堂,但只有朱聰才知道,自己的手若是再晚抽回來一個瞬間,便要給對方的身子當場撞破。
那跑堂的此時先是側過臉,對着江風笑着開口說道:「這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給您擦擦!」
言罷,手中的抹布揮舞之間,已是轉眼之間將桌子上散落的花生盡數抹掉。隨後他一轉手,指着那碟花生米對着江風和董方伯開口道:「二位客官慢用!」
「多謝,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江風的多謝,謝的可不是他上菜的辛苦,只不過對方心中會是如何想,江風便不知了。
「應該的,應該的,我姓白,白展堂,客官你叫我展堂就好了,那沒什麼事,我先過去了,有事您招呼!」
這一轉身,那白展堂忽然笑呵呵的一把抓住了那朱聰的右手,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這位客官,最近七俠鎮可不太平,那小偷小摸的人物常常出沒。您還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否則丟了東西,可就是小店的不是了!」
這白展堂出手極快,那朱聰尚未來得及反應,便已經給對方制住了神門。
江南七怪好歹也在江湖之中混跡多年,這朱聰剛剛被制,那其餘六怪便一個個兵刃在手,只要任何一個風吹草動,便立時施以雷霆一擊。
「不忙,不忙!」
那朱聰此時笑呵呵的對着六怪擺擺另一隻手,隨即對着那白展堂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誤會,誤會!」
那白展堂卻是似笑非笑的架着朱聰來到江南七怪一行桌前,開口說道:「不管您是哪條線上的朋友,總之,最好不要在這裏撈過界,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言罷,又擺出一副笑臉,對着眾人說道:「諸位稍等,我這就給大夥上菜去。」臨走,還不忘繞有深意的看了朱聰一眼。
那朱聰方一坐回座位,那韓寶駒便伸過頭來開口道:「二哥,區區一個跑堂的便有如此功夫在身,我看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