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每一個江湖人都是一枚棋子,即使是很多自以為下棋的人,最終,也逃不過這棋盤的束縛。↗
江風在這個小村足足呆了三天,不吃不喝,紋絲不動,若非身上那悠長而深邃的呼吸氣息,只怕別人只會以為他是一尊逼真至極的雕塑。
成就意境的過程,其實,便是周身內勁源源不斷的化為精神力量的過程。只不過,這突然增加的精神力量與人生而便有的精神力量不同。只有在極為特殊的情況之下,才能將其發揮出來。
意境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成就或者結論,是以,成就意境的每個人,其過程,都是獨一無二的。似大多數人成就意境,在悟通鍊氣化神之法後,往往最多不過一日光景。
也只有江風這樣一身內力之深厚足以震爍古今的根基深厚之輩,才會足足用了三日,方才成功。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天底下從來沒有從天而降的餡餅,每一個成功者的背後,其實都源自他們之前夜以繼日的努力和付出。
三天的時間,即使天氣嚴寒,人頭塔之上的頭顱一個個也開始**。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村口的小道外,剛剛準備離開的江風忽然之間聽到了遠處那醉醺醺的吟唱聲。聲音並不算大,也並不算遠,雜亂的腳步,依稀的身影,看起來,來人並不想在江風的面前隱藏自己的行蹤。
那是個中年男子,生的一副黝黑的面孔,纖瘦的身體在風中搖擺,好似跳着一種莫名而難以理解的舞蹈一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明亮,透徹,仿佛洞悉一切,好似再多的酒,也無法阻擋這雙眼睛發現他所想要的真相。
這裏只有一條路,這路的盡頭也只有一個人,除了來找江風,江風想不到對方來此還會有什麼別的目的。
大步踏出,此時的江風與三日前相比,已是大不相同。只要一劍在手,無論是什麼人,江風都已無所畏懼。
「且慢!」
那是一隻手,手上捉着一個大大的酒葫蘆,這樣的寒意籠罩的天氣,能夠喝上一口濃濃的烈酒,的確是一種享受。
但無論江風如何看,對方此舉,都不像是想要請自己喝酒的模樣。
「你知道我是誰?」
江風忽然之間開口問道。
「知道,大名鼎鼎的青玄劍江風,這江湖之中沒見過你的人或許很多,但不知道你的,卻是很少!呃……」
那人說着說着,忽然打了一個酒咯,一股濃郁的酒氣登時揮散開來。
「看來你很有信心?」
江風如是問道。
「若是找人,老張我的信心一向很足,但若是動手,莫說是出道以來,縱橫無敵的青玄劍,便是江湖上隨隨便便找一個尋常高手,便足以將老張打的滾地爪牙。」
此時的江風上下大量了對方一番,忽然笑着開口說道:「原來是你。」
「江少俠居然認識在下?」
這一會,論到那怪人疑惑了。
「論到名氣,在下實在想不出,當今天下有誰能夠比的上天下第一神探張進酒。
即使以六扇門郭巨俠的追蹤斷案之能,也敗給了閣下,難怪即使是這麼偏遠的小地方,也會被閣下找到在下。就是不知道張神探今日此來,背後,究竟站的是哪位?」
張進酒的名聲和能力雖大,但他卻缺少一樣東西,一樣對於江湖人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足夠高深的武功。一如他自己所說,這個江湖上足以在武功上打敗他的人,實在是太多。
「閣下在眉縣殺的人看似簡單,但甄家時代為官,在宋王府和明王府之中都很有根基。無論是六扇門,還是護龍山莊,都受到了命令,要追查兇手……」
張進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忽然之間被江風打斷道:「看來你是替朱無視來的?」
「咕嘟!」
張進酒灌了一口酒,隨後笑着對江風說道:「江少俠不必緊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