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於一切敵人,江風都喜歡將他們消滅在萌芽裏面。
所以,殺死霸刀之後,江風立刻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福威鏢局,正巧趕上了不平道人被柳生但馬守和余滄海二人圍攻的局面。
以一敵二,首先氣勢上不平道人便弱了三分,再加上柳生但馬守利用不平道人投鼠忌器的心理施展了拔刀術。即使不平道人能夠及時的意識到不妙從而搶先出手打斷了對方的蓄勢,但敗局已定,若是沒有江風出手,三招之內,不平道人便會被柳生但馬守斬於刀下。
一劍橫空,以江風此時的飛劍之術,有心算無心之下,柳生但馬守是萬萬不敢實驗一下自己能夠在危機關頭躲過江風這一劍的能力。
一刀揮出,仿佛虛空之中乍現的一道弧線一般,下一刻,已和江風射出的龍鱗短劍撞在一起。
刀者,厚重也,只不過,扶桑武士刀卻與尋常的中原單刀不同。說是刀,其實若說是劍,倒也勉強說得通。
此時那柳生但馬守一刀迴旋揮舞,本已失去三分先機。是以,方一接觸,刀上由江風龍鱗短劍之中傳來的巨大力道已使得柳生但馬守一個不穩,一連退出三步,方才穩住了身形。
在江風出手的一瞬間,那余滄海便已明白戰局有變。一劍襲來,直取不平道人後心。
青城劍宗的松風劍法講究的乃是如松之密,如風之靈,乃是天底下有數的快劍功夫。若是不平道人趁勢合擊柳生但馬守,定然免不了被余滄海一劍貫心的結局。
此時那不平道人拂塵揮動,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朝着那余滄海打去。他使得雖是拂塵,但這一擊卻是勢大力沉,凌厲剛猛,頗有幾分以勢壓人之感。
二人實力本是伯仲之間,此時不平道人心中大患已去,又逢強援到來。心中大定之下,一身武藝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時之間,與那余滄海斗得是你來我往,不可開交。
而此時那龍鱗短劍在與柳生但馬守一記硬拼之後,便仿佛早已預定了路線一般,原路返回回去。
作為東南沿海一帶實力最為強大的明王府,就連福威鏢局這樣盤根錯節的地方豪強勢力,在被滅門之時,也沒有引起當地官府的任何異常反應。不僅如此,這一條大街之上本來居住的都是福州城裏面的頭面人物,但青天白日之下,卻好似一片片的鬼宅一般,除了迴旋的風聲以外,沒有一絲一毫動靜。
柳生但馬守此時雙手抱刀而立,右腳微微探出半步,一雙眼睛順着身子的側移不斷掃視着每一個可能帶來危險的地方。
風過,只是普通的風過,但空氣之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傳來。
柳生但馬守乃是扶桑國武術界的一代傳奇,一生所經歷大小戰役無數。數百次生與死之間的徘徊與掙扎,練就了他野獸一般的不能。
殺氣,無論來人的實力是否足以對他造成威脅,每一絲敵意都有可能飄蕩在空氣之中,被柳生但馬守察覺其中的殺意。
有人,沒有殺意,對於柳生但馬守來說,這種明明知道強敵隱藏在暗處之中,自己卻一絲一毫的殺意也感覺不到,實在是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平靜,對於柳生但馬守來說,即使不平道人和余滄海之間的爭鬥已經你來我往,持續了不知多少個回合。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平靜。
「父親大人!」
那是另一個小巷盡頭匆匆趕回的柳生飄絮。
只是一個眼神,柳生飄絮便明白了柳生但馬守所處的環境。拔刀,出刀,一刀在手,柳生飄絮的氣勢開始和柳生但馬守的氣勢緩緩融合。無論暗中之人是誰,只要一露面,定會遭遇到二人聯手之下的驚天一擊。
……
太陽東升西落,已是走過了不少路程。
距離福威鏢局已有約摸三里見遠的一條小道之中,一個方臉漢子正趕着一架老舊的馬車緩緩而行。
馬是老馬,人是最老實的莊稼人,無論是誰見到了這個組合,都絕不會將自己的注意力在上面流連太久。
「駕……駕……駕……」
悠長的號聲,不是傳出的皮鞭聲,顯然,車夫對於自己這趟行程顯得輕鬆而愜意。
然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