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駿彥在醫院裏果然被檢查出了肺病,他長期搞雕塑接觸粉塵,粉塵沉積在肺部,已經到了惡化的邊緣,所幸發現及時,只要儘早住院治療,不至於危及生命。
躺在單間特護病房裏面的司馬駿彥穿着病號服,兩眼發直,他倒是不怎麼怕死,只是失望於南克不會和女兒馬上訂婚了。
「伯父,您好好養病,我和翎姐的事不急在一時。」
司馬翎在餵父親吃冰糖雪梨罐頭的時候,南克在旁邊安慰道。
「沒錯,爸你好好養病。」司馬翎也說,「媽媽已經得到消息了,她很快就會搭乘法國總理訪華的專機飛過來,你們倆……先復婚再說吧!」
父親得了險些威脅生命的重病,司馬翎暫時也沒心思考慮下一步和南克的關係要怎樣發展了,總之一切都要以把父親的病治好為前提。
司馬翎負責陪在父親身邊,南克和荒夜兩人則在醫院大樓里來來回回地跑手續。
雖說這種事交給別人做也行,司馬家那麼有錢,這種事想必有人搶着做,但是南克覺得自己跑跑腿是應該的,而且還能順便日行一善。
夏熾在戒指里休眠,南克沒有把她召喚出來幫忙,因為夏熾毛毛糙糙丟三落四,如果讓她來辦手續,還不夠幫倒忙的。
千雪和翡翠不在戒指里,就算是在,南克也不會讓她們出來。
翡翠的忍者裝束太奇怪,過於引人注目,千雪雖然辦事妥當,但是她10歲幼`女的身高,根本夠不到櫃枱……
更不要說召喚這些女孩出來,還要向司馬駿彥解釋她們是誰,司馬駿彥現在正多疑着呢。
荒夜就連在窗口前排隊的時候都要戴上一副墨鏡擋住半張臉,不然總有來自初中、高中、大學的各種女孩向他要電話號碼,甚至有些來孕檢的人妻也不放過他。
這副墨鏡已經和BL小說一起被荒夜半靈質化了,他作為第二代黑暗魔神本來很討厭這些無關戰鬥的東西,可是由於司馬翎的法皇律令,實在沒有辦法。
對於荒夜如此受女孩子歡迎,南克心中小有嫉妒,但是並沒達到產生【嫉妒之罪】的程度。
「荒夜,你沒有想要的東西嗎?為什麼總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兩人在相鄰的窗口排隊時,南克有點好奇地問道。
「我只想休息,回到創造我的深邃宇宙盡頭去。」荒夜疲憊地回答道,即使戴着墨鏡,他看上去也像一個微服出行的電影明星。
南克記起荒夜的稱號是【宇宙盡頭的深邃之暗】,本源是黑洞,在他身邊還真是看不出多少光明的氣息。
「喂,沙之魔神托特海德死而復生的時候會在沙漠深處,那你會從什麼地方出來?真的是從距離地球好幾光年的黑洞裏面嗎?你怎麼到達地球?你能在宇宙環境中生存嗎?」
「靈質生物能夠在宇宙環境中生存。」荒夜語調平板地答道,「我們平時呼吸空氣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進食』,一種『獻祭』,是獲得能量的輔助手段。隔絕空氣對於習慣了呼吸的魔神可能會很痛苦,但是不會致命,他們只要消耗靈威就可以讓自己適應新的環境,就算是嚴苛的宇宙環境也可以。」
「那你們還挺NB啊!」南克慨嘆道,「《龍珠》裏面的超級賽亞人都做不到在宇宙中生存,只有弗利薩能做到……那麼我這種人類有可能不穿宇航服踏足宇宙嗎?九星能力者可不可以做到跟你們一樣的事?」
「理論上可以,但比較危險。」荒夜跟隨隊伍前進了一步,本來已經跟南克錯開了,可是南克的隊伍恰好也在此時縮短,兩人又因此肩並着肩。
「人類和靈質生物最大的不同,就是肉體對靈威有一定的『阻礙度』,學術上稱作【靈阻】太大。魔神、天使,從本質上來說就是靈威的高度聚合物,因此我們可以將隨身物品半靈質化,並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外形,人類卻做不到。」
「同時,人類對靈威的操縱多是後天掌握,不像我們一樣生而有之,把操縱靈威當做本能。九星能力者當然可以無裝備踏足宇宙空間,但是他必須分出一部分心力來維持靈威護罩,如果此時被敵人偷襲,他可能做不到兩面兼顧,就算不至於死於嚴酷環境,也會因為分心二用而陷入劣勢。」
「當然,」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