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王踉蹌後退一步,目露悲痛,雙拳緊握,關節一陣噼啪作響,咬牙恨聲道,「來人,殺了那女人,為皇后娘娘報仇!」
侍衛應了聲剛要轉身出殿,就見一道墨影出現在殿門口,夜色中,衣袂舒捲,容顏俊美高華,聲音淡漠威嚴,「本宮倒要看誰敢去?」
男人姿態矜貴,氣勢冷冽,侍衛不由的齊齊後退。
宮玄緩步進了大殿,仍舊坐在之前的席位上,神色從容,長眸一瞥,淡淡掃向看着驚怔中的西梁帝,涼聲道,「蕭皇后和怡嬪合謀毒害宮妃,罪有應得,現在該追究的是榮慶王通敵賣國,陷害忠良之事,西皇,本宮說的可對?」
連生變故,西梁帝早已惶惶不知所措,聞言忙點頭,「來人,將榮慶王壓下去,關入大牢,等候處置。」
「誰敢動本王!」被蕭皇后的死刺激,榮慶王面容接近癲狂,突然仰頭大笑幾聲,喝道,「劉遲,把這蠱惑君心的大夏太子拿下!」
話音一落,禁衛軍統領劉遲立刻帶着大批的侍衛湧入,將明瑟殿重重包圍,另有侍衛帶着朝中百官自偏殿而入,眾臣有人面露不忿,卻不敢言,明顯是被榮慶王脅迫來此。
殿中眾使臣大驚,紛紛避讓,這分明是要逼宮的架勢。
西梁帝震驚的看着榮慶王,臉色發白,顫聲道,「劉遲,沒有朕的命令,誰許你帶兵入殿,還不給朕退下!」
劉遲跪都不跪,不屑的昂着頭,冷聲道,「恕微臣難以從命,大夏太子勾結魯洱族沈風蒙蔽皇上,陷害榮王,屬下今日便要清君側,保護皇上!」
「你、你們這分明是要造反!」西梁帝猛然起身,頭上金冠掉落,頭髮散下來,面色鐵青。
「皇上!」榮慶王沉喝一聲,「下旨吧!」
「下什麼旨?」西梁帝驚愕開口
「大夏太子攪亂朝政,沈風預謀對皇上不利,請皇上下旨將這兩人拿下,另外皇上身體染疾,無力朝政,不分忠良,即刻禪位給大皇子,以免來日生亂。」榮慶王精目沉鬱,直直看着西梁帝,緩緩說道。
「你說什麼?」西梁帝跌坐在龍椅上,癲狂冷笑道,「榮慶王果然是要逼宮,但朕若是不許呢?」
榮慶王沉目在燈火輝煌的大殿中一掃,冷聲道,「朝中百官俱在,禪位意見一致,皇上不許也要許!」
蕭皇后一死,榮慶王更是沒了顧忌,成王敗寇,均在今日一舉,此時若不逼西梁帝禪位,來日他蕭氏一族必死無葬身之地!
還好他還有大皇子晟逸,只要晟逸登位,他為攝政王,這西梁便是他的天下!
而他的女兒,也決不會白死!
這裏的人,不管是沈風還是宮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站在殿中的群臣大部分跪下去,齊齊高聲喊道,
「請皇上禪位!」
還站着的那些人皆目露憤然,有人高喝道,「蕭槐逼宮造反,大逆不道,爾等竟助紂為虐,枉顧君臣、」
「噗!」一道血線飛出,那人猛然停口,脖頸上鮮血噴出,瞪着雙目,砰然倒下。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雙腿打顫,更多的人跪了下去。
西梁帝面容慘白,驚恐的看着那被殺的大臣,殿中其他各國使臣更是齊齊退後,遠離禁衛軍。
唯有大夏太子宮玄依舊波瀾不驚,眸光幽深,喜怒不辯,穩穩的坐在席位上喝茶。
「皇上請儘快下旨!」榮慶王面無表情,語調威嚇,再次催促道。
此時突然有侍衛一路急跑進殿,高聲喊道,「皇上,前方急奏,明水關突然出現二十萬大夏兵馬壓境,明水關告危!」
「報!」
又一侍衛闖進來,急聲道,「稟告皇上東南邊境突然出現大批東淵兵馬,足足有二十萬,正向着朱海城進攻!」
西梁帝完全被這兩道邊關急奏震懵了,驚愕的張着嘴,半晌無語。
榮慶王眉頭緊皺,冷喝道,「兩國為何無故發兵?」
那侍衛額上冷汗直流,支吾道,「兩國都說我們西梁扣押了他們的使臣,要攻打進燕京討一個說法!」
聞言,殿內眾臣均是一驚,面露惶恐,顫巍巍擠作一團,內憂還未平,其他兩國又同時攻打西梁,西梁這是要
264宮宴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