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巧玢做了什麼,到底是有一層親情在,想着去世的大伯,想着自己在這世上只還有秦氏三個親人,李南泠心中終究不忍,趁初曦和沈煙輕佈置園子的時候,帶着一套衣服,悄悄出了門。
天氣極冷,李巧玢一絲不掛的縮在牆角里,正凍的渾身顫抖。
幸好天色已黑,無人能看到她的丑相。
而她也更不敢離開,這長街是宮牆外圍,少有人走動,相對還要安全一些,若是上了街,她這個樣子怎麼走回家去?
看到李南泠出來,李巧玢哭喊着撲過去,拽着她的裙角,「堂姐,我再不敢了,你和大人說說,不要趕我走!」
李南泠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冷聲道,「你回去吧,我不會再幫你!」
「堂姐,你想想你們大人對你做的那些事,只有我是真心對你的啊,我們是姐妹,我做的那些也都是為了你好!」
李南泠面色僵了僵,恨恨的看着她,「你偷東西也是為了我好?你害白狐也是為了我好?我的事以後再不用你管,你走吧!」
說罷,再不想看她一眼,轉身進了大門。
李巧玢撲倒在地,抬頭一雙淚眼陰狠的看着別苑緩緩關閉的大門,一口銀牙暗暗咬碎。
穿好衣服,李巧玢頭髮散亂的披在身後,狼狽的往東城去。
今日有上元節燈會,街上極熱鬧,李巧玢失魂落魄的走在人群里,越發覺得自己委屈,咬着下唇,眼淚再次湧出來。
想着回去以後還要再過以前的苦日子,想着秦氏對她嫌惡的面孔,心中更是恐慌不甘。
魚楣今日也帶着丫鬟在街上逛燈會,此時正在燈攤前買許願的花燈,身後的丫鬟秀珠突然湊過來,低聲道,「小姐,您看那是誰?」
魚楣順着秀珠所指看過去,冷笑一聲,「這是被小璃趕出來了,這樣貪婪又蠢笨的女人,被趕出來是遲早的事,比我想的還遲了呢!」
秀珠奸猾的細眼斜斜的盯着李巧玢,「可是她被趕出來,以後誰還為我們做事?」
魚楣看着手中的荷花燈,笑的胸有成竹,「萬事已備,她已經沒用了。<>」話音剛落,手中輕轉的花燈一頓,魚楣杏眸轉了轉,低聲喃喃道,「也不是全然沒用。」
「小姐說什麼?」
「你去找幾個乞丐地痞來。」魚楣柔弱嬌媚的面孔上帶着溫柔的笑,一挑眉梢,「知道怎麼做嗎?」
秀珠會意的點頭,陰狠一笑,「奴婢這就去辦!」
無論一個國家如何富強,無論一座城市如何繁榮,在城內最黑暗的角落都不會缺地痞乞丐。
秀珠花了銀子,自然有人趨之若鶩。
一個時辰後,魚楣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李巧玢時,眼中猛然升起一抹恨意,恨意中又生出一絲暢快。
秀珠裝作驚慌的喊道,「什麼人在那裏?」
牆角下癱坐着幾個衣衫縷縷的男人,松垮着褲帶,一臉淫笑的看着地上的男女行事,聞聲慌張的看過去,旁邊一個乞丐趴在李巧玢身上正暢快的運動着,此時也跌下身來,提上褲子,和其他人一溜煙的跑了。
女人光裸的身體上滿是青紫,下身狼藉,髮絲凌亂,癱在地上像一具死屍。
聽到有人來,才恢復了一絲神智,拖着滿是血跡的雙腿,爬到魚楣腳下,抬起腫脹的臉,嘶啞的喊道,「救我、救我!」
秀珠驚道,「你不是南泠姑娘的堂妹?」
李巧玢驚愕抬頭,看到魚楣,頓時哭喊道,「魚小姐、魚小姐救我!」
魚楣俯下身在,目中閃過一抹厭惡,淡聲問道,「你可知道你這麼慘是誰害的?」
李巧玢一怔,目中迸發出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是張初曦!」
魚楣淡淡一笑,轉身出了胡同,吩咐道,「秀珠,給她穿上衣服,帶回府中。<>」
「是!」
別苑中在院子裏放了桌子,擺了茶糕點心和各種時令水果,天色極好,圓月高懸,月光皎潔如洗,照進梅林中,簇簇紅梅如霞雲鋪展,幽香襲人,醉人心脾。
地上鋪了厚的絨毯,初曦三人外加一隻白狐席地而坐,酒香淡淡瀰漫開來,在園子中
232風雲乍起